一架米许高的小巧骷髅站在流浪巫师与鼠仙人之间,左看看,右看看,似乎有点不知所措。它的额间,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红色宝石正在灰蒙蒙的光线中熠熠生辉。
骷髅身后,是一位身披粗布麻衣的高大壮汉,他拄着德鲁伊们标志性的橡木法杖,整副面孔都隐藏在宽大的兜帽下。
德鲁伊左侧,是一头通体灰白的尸巫,干枯的头发打着绺,从它肩头胡乱垂落,遮掩着他弯曲的肩膀与枯瘦的皮肉;德鲁伊右侧则飘着一头面孔模糊的幽灵,浑身闪烁着健康的珍珠色,只不过与月下议会的上议员魂不语相比,这头幽灵体型更娇小一些。
此刻,这些黑暗议会的议员们,都在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流浪巫师与鼠仙人,似乎在考量两位大巫师谁更靠谱一些。
“计划。”
鼠仙人重复着流浪巫师刚刚提到的字眼儿,仍旧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那堵似乎很厚、实际上非常薄的残垣,喃喃着,声音很轻的回答道:
“计划永远都只是计划……我们想在学校那么多大占卜师面前老老实实按照计划行事,简直太天真了。或许他们手里关于我们的计划,比在场大多数人知道的都多。”
“这不是你打破计划的理由。”流浪巫师坚定的重复着自己的观点。
“嘿嘿。”
空气中冷不丁传来几声刺耳的冷笑,流浪巫师皱起眉,目光向眼角挪了挪,看到一抹幽冷的光线出现在残垣断壁的墙角,那抹光线中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:“……鼠老头人虽墨迹,这个判断却有点一针见血的意思。”
流浪巫师微微眯起眼:“巴特科……你还不是黑暗议会的议员。”
言外之意,那抹幽光没有发言的权利。
“好了,不要争了!”
身材高大的德鲁伊重重跺了一下手中的法杖,沙哑而又粗糙的声音响起:“鼠仙人提前动手有私心,这我们都知道,议会里这些议员们,哪一个没有私心呢?……但它说的也没错……老老实实按照计划行事,学校那些大占卜师是不会让我们成功的。”
“塞克伯大师。”
流浪巫师向德鲁伊微微颔首——他可以质疑临时加入议会的鼠仙人,但他必须尊重这位德鲁伊大祭师的态度——扯了扯松软的帽檐,非常油滑的将皮球踢了出去:
“那么,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?”
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”大德鲁伊塞克伯一字一句回答着,抬起头,放下帽兜,露出一张布满浓密毛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