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把姜院长请过来吧。”
程秘书走后,我对高迎春说:“你消消气,喝点茶吧,刚才程秘书说的是实话,你也不想一想,一个昨天才从鬼门关走出来的人,能活下来就是万幸,还能有多大精力去判断、处理一些事情呢?”
见高迎春不语,我问:“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“开‘后门’,说好话进来的。”
“开谁的‘后门’?跟谁说好话啊?”
“开你的秘书的‘后门’啊,程秘书很机灵,他看见我在跟他招手,估计进来跟你说了,你同意后,他就叫我进来了。”
“不是叫,是请。我是让程秘书请你进来,不信待会儿你问他。”
“我问他干什么,吃饱了撑的,进来就行了,叫、请有多大差别?”
“你是新华社的名牌记者,关于叫、请的差别,还需要我教吗?”
“算了,算了,我不跟一个病人计较了。口渴了,我喝茶了。”
“你坐下来,慢慢喝,没人会抢你的茶。”
程秘书和县人民医院院长姜帮超进来了。
“在外面排队要见我的是什么人啊?”我问。
“一些新闻记者,一些群众,还有一些是县里各方面的负责人。我初步了解了一下,新闻战线、教育战线和峡光乡的人最多,还有峡光中学女教师应姗红的父母。”
“应姗红的父母不是被王主任劝走了吗?怎么又来了?”我问。
“应姗红的父母早上被王主任劝走了,因为在医院照顾应姗红没离开,抽空又来了。”
“大概有多少人啊?”
“不低于一百人吧。”
“这么多人啊!让那么多人耗在这里很不好,我这个样子又不方便见他们,医院应该只能有看病排队的人,不应该有那么多不是因为看病而排队的人。这位新华社的高级记者刚才严厉批评了我,我们闻过则改吧。这样吧,姜院长,你临时抽几个人,跟程秘书一起去做工作吧,争取把他们都劝回去。”我说。
“如果劝不走呢?”姜院长问。
“如果他们不听劝,就请程秘书跟县委办公室王主任打电话,请他出面通知组织部、宣传部、教育局、峡光乡和其它相关部门的负责人来做工作。”
“万一还劝不回去呢?”姜院长问。
“姜院长真是专家型领导啊,做事严谨,喜欢把事情弄清楚,弄清楚了才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,这很好。如果真这样,如果还真劝不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