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反复告诫我自己,不要主动要求领导讲自己的隐私。这样做很不好,很不好,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,开口说了。
好在我没有用偷情这个字眼,而是像洪部长一样,用了燃情岁月这个词。
听起来,偷情的贬义、灰暗的成分多一些,而燃情岁月的褒义、阳光成分多一些。
我一呼百应,大家都赞成,都催促卢市长讲。
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,我也没有什么顾虑了,就继续说:“还是按市长定的要求办,自愿原则,市长就带头自愿一下吧。”
“你这哪是自愿啊,完全是强迫啊。”市委副书记、市长卢向阳说。
“那市长就自愿强迫一下吧。”纵捭集团党委委员、党委办公室主任、矿业公司工作组组长沈宁西说。
“说来说去,你们就是要我讲啊,那我就讲给你们听一下吧。先说一下啊,不准笑我,不准到纪委去说啊。这事情是我引起的,我是得说一下,不说你们心里不舒服啊。”卢市长说。
“只许州官发火,不许百姓点灯的事,我们不能干啊。即便干了,你们心里也不服啊。”卢市长说。
“言归正传,这事说来话长。你们可以上网查看我的简历,我出身在农村,家里弟兄姊妹多,家里很穷,有时吃了上顿没下顿。我的父母总是省吃俭用让我们读书,说将来有出息,只有靠读书。只有读书才能改变穷困面貌,过上好日子。”卢市长说。
“你的父母还是很开明的啊,怪不得你能成为市长,看来,家教很关键啊。”沈主任说。
“因为我学习用功,所以成绩很好。跟我同桌的小女孩是我旁边一个村的,小名叫兰花。兰花的家,离我的家只有几百米远。兰花的成绩不好,作业不会做,总是抄我的作业。”卢市长说。
“我回去跟我父亲高高兴兴说了这件事,潜台词是,我的成绩好,别人都抄我作业了。父亲没有表扬我成绩好,而是皱起了眉头。”卢市长说。
“父亲告诉我说,不要让兰花抄我的作业,她不懂的,我自己会做的,要讲给她听,要让她学会自己独立完成作业。如果让她一味抄下去,将来会害了她的。”卢市长说。
“我记住了父亲的话,每每兰花要抄我的作业时,我就问她什么地方不会做,就耐心跟她讲。放学后,她不懂的,我继续跟她讲,一直到把作业做完。所以,每天放学后,我们两人是最后离开学校的。”卢市长说。
“每天早晨,我们总是在交叉路口相互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