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色之下,满是颓唐,一时之间,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即便是亲手手刃大敌又如何?死去的人既以死去,留给活着的人的,只要痛苦和惆怅。
“修崖,既然来了,来,陪陪我,陪陪笑来兄,喝上一杯。”苏远古举起了一个酒杯,递给了剑修崖一个酒壶,看着剑修崖独自倒上一杯之后,便接过了酒壶,将剩下的酒,撒向身前的祭台。
众人见状,也都一并举杯。
“笑来兄,一路走好。”苏远古惆怅的说道。
“师兄,来世再见。”剑修崖亦然。
身后众人,李虎、余海、魁霸,一并举杯,随着苏远古与剑修崖二人,一饮而尽。
烈酒丹心男儿泪,辛酸尽赋笑谈中。
浊酒一壶见恩情,举杯无人诉衷肠。
笑来兄,一路走好。
几天之后,乙木峰巅,一处峭壁之旁,矗立着一座坟茔,坟茔之上,矗立着一柄凡铁之剑,坟茔之旁,一个长发披散的人,正抱着一柄长剑,孤零零的盯着眼前的凡铁之剑一动不动。
“三弟,唉。这都已经过去七天了,你却是还坐在那里。”李虎远远的看着苏远古,但又不敢上前打扰。
他想让苏远古一个人静一静,可是这一静,就静了七天,这七天,苏远古一直都保持这这个姿势,不吃不喝,依靠在一颗苍松之旁,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坟茔。
一旁的余海忍不住的滴下眼泪来,苦涩的说:“我们走吧,让远古与笑来兄两个人待着吧,我们谁也做不了什么,只能让他自己一个人支撑过来。”
李虎点了点头,与余海一同离去了,三步一回头,心中一酸,亦然是与余海一般,不争气的滴下眼泪。
这番场景,不管是谁,都不由得心生悲戚,忍不住眼底的辛酸,只有苏远古,在这七天中,不曾滴下一滴眼泪。
亦然不曾说出一句话。
天地之间好似失去了表达情绪的语言,只有守候,与留恋的心,依旧藏在沉默里。
“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强大!方才有如此气势!不!我也不能后退!我!我名张笑来!啊!!!苏远古!看剑!”
“张笑来!你果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!”
“修道一生何尝不是如此?我们生来皆为凡人,试图触及大道长生,因为得一时之长风得以飘摇于天地,可最后真正悟出大道的人又有几何?倒不如,做一凡人,遇飘零行遍地泥泞,随清风安一隅扁舟。”
“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