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寒战,手里的笔啪的一声落在案上。
看着那团墨迹,曹操一动不动,半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又慢慢吐出来,双手按着案边,缓缓起身,起到一半又停住了,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,又像是嗅到了危险的野兽。
“父亲……”病榻上的曹昂坐了起来,关切地看着曹操。“你怎么了?”
曹操转身,见曹昂坐了起来,整个人就像突然活了似的,一个箭步迈到榻旁。“子修,你怎么起来了,快躺下,莫要裂了伤口。”
“父亲,没事的,我已经好多了。”曹昂笑道:“父亲,你怎么了,是不是袁公路开始攻城了?”
曹操没说话,扶着曹昂,让他坐好,解开缠在胸口的布,看了看伤口。伤口已经愈合,长出了粉色的新肉。曹操喜形于色,又将耳朵贴在曹昂胸口,仔细听了听。曹昂的心脏在身体里跳得很有力。曹操喜道:“张伯祖不愧是南阳名医,有些手段。子修,你真是命大呢,张伯祖说这一箭再深入一分,刺破心胞,就算扁鹊再世也救不了你。哈哈,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,你将来必能振兴曹家。”
“多谢父亲。”
曹操盯着曹昂看了半晌,突然说道:“子修,你现在能骑马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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