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大声说道:“是我,孙策袭营,使君担心府君的安危,派我来看看。有使君在,定不能让孙策惊着府君,府君尽管高卧。”
“多谢使君,多谢佐治。仲卓,为我招呼佐治,莫要失了礼数。佐治,我头痛欲裂,身重如山,实在无法起身,失礼了,失礼了。”
借着内帐里的灯光,辛毗看到了张邈的脸,也闻到了浓烈的酒气,眉心微蹙,随即又舒展开来。接风宴上,他看得清楚,张邈并未喝醉,内帐时的酒气也不像是人喝多时的味道,分明是刚刚洒了一些酒液。
张邈兄弟在骗我。
辛毗越发坚定了信心,在战事结束之前,无论如何不能离开张邈的大战,不让他们有机会呼应孙策。
“仲卓兄,你没醉吧?”辛毗笑眯眯地对张超说道:“听说你在广陵遇到几位圣手,弈艺大进,能否手谈一局?”
张超笑道:“求之不得。”让亲随去帐中取来棋枰棋子,两人联席对坐,对弈起来。开始还有说有笑,下了没几手,两人就不怎么说话了,沉默地落子,思考,不时的互相看一眼,杀气渐浓。
——
焦触接到袁谭的命令,气得拔刀砍地,狠狠地唾了几口唾沫,这才转身安排。
诱刘备入营是非常危险的举动,特别是对他来说。几天前,蒋奇阵亡,他的部下遭受重创,补充的溃兵占到了四成以上。人心惶惶,此刻正是士气低落之时,如果拼命顶住,将刘备挡在大营前,有人数优势,有大营为保护,士气还能支持得住,一旦让刘备入营,很可能会造士气崩溃,再想收拾就难了。
换句话说,袁谭这个命令等于放弃了他,将他当作诱饵。
可是他无法拒绝,谁让他是败军之将,谁让他之前是蒋奇的部下呢。现在新附袁谭,只能俯首听命,除此别无他法。他不敢一下子散开,叫来传令兵,让他一个曲一曲的传令,详细解释袁谭的命令,说清楚是诱敌,不是战败,等后面都准备好,这才让前面正在围攻关羽的部下缓缓后撤,让出一条路。
关羽战意正浓。虽然身边只剩下两个亲卫,自己也负了伤,他却没有一点退意。千军破不仅锋利坚韧,而且柄长六尺,全长一丈有余,比普通的长刀更适合双手握持,厮杀起来更顺手,可劈可刺,特别适合这种以少敌多的群战,一刀横扫过去,往往能连斩数人,成片杀伤,酣畅淋漓。
看到眼前的敌人纷纷退去,他没有意识到一点危险,只当是对手被他杀怕了,士气低落,崩溃在即,心中快意,大喝道:“玄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