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连自己身边的人也不信?既然如此,你又怎么能信任千里之外的孙将军?”
公孙瓒窘迫地无言以对。
“将军可知太史慈?”
公孙瓒想了想。“略有所闻。”
“太史慈曾是孙将军的敌人,还曾经袭击孙将军,险些致孙将军于死地。可是他投孙将军后,孙将军却心无芥蒂,委以重任。在年初的任城之战中,太史慈率部入东平,一举击败程昱部,为孙将军夺取任城立下大功。我想问将军,如果你是孙将军,你能信任太史慈吗?”
公孙瓒盯着简雍,一言不发。他知道简雍想说什么,他现在也的确需要刘备的帮忙,可他还是忍不住要讽刺刘备几句。“既然孙将军待人以诚,推心置腹,玄德为什么不留在中原?我可听说他两次被孙将军击败,在他麾下数月呢。怎么,孙将军没看上他?”
简雍面不红,心不跳。“将军有所不知,那正是孙将军对刘府君的器重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孙将军说,刘府君乃是宗室之后,师从卢子干,与将军同学,文武兼备,非他所能驱使,唯天子可用,幽州天地广大,为大汉北方门户,非将军与刘府君不能镇守,这才劝刘府君赴长安,面见天子。”
“他想镇守北疆?”公孙瓒不禁冷笑一声,眼神中怒意勃发。
“当然,有将军在,的确毋须多虑。不过,将军现在不是麻烦缠身,无暇他顾嘛。”简雍笑盈盈地看着公孙瓒。“将军,刘府君与你有同门之义,他不帮你,还有谁来帮你?当然,放眼北疆,除了将军,又有谁能让刘府君心甘情愿的俯首听令呢?”
公孙瓒咧着嘴笑了,心里美滋滋的。这是实话,除了我,还有谁能让刘备这么服气。当初求学时,刘备就跟在我身前马后的侍候着,兄长兄长的不离口,烦死了。孙策都不能用的人,也只有我能用了。
“玄德不怕惹麻烦?”公孙瓒换了一副笑脸,却依然语带调侃。“我现在可是幽州公敌。”
“将军,恕我直言,在这一点上,你不如孙将军远甚。”
“哦?”
“孙将军逐刘表,夺荆州,杀周禺,据豫州,杀陈温,取扬州,败袁谭,入兖州,所在皆克,可曾像将军这般进退维谷,举目皆敌?”
公孙瓒眼珠一转,也觉得有理,不禁向前倾了倾。“宪和,说来听听。”
“无他,孙将军善诛心耳。”
简雍侃侃而谈,将孙策与中原世家争斗的事迹说了一遍,听得公孙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