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孙策应了一声,牵着袁权的手,并肩下了山坡。刚进了侧院,看到窗纱上照着两个人影,一大一小,正是麋兰和袁衡。孙策有些意外,看向袁权。麋兰出现在他房里很正常,袁衡怎么会在这儿?袁权对她管得一向很严,这种事从来不让她有机会看到。
袁权也很意外,拉着孙策走到窗下,背贴着墙,屏声息气,听她们说些什么。听了两句,孙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,袁权伸手捂住了嘴,将孙策拉到一旁,跺足道:“夫君,是我疏忽了,晚上约了兰妹妹来说浮屠经的,没想到……”
孙策恍然,刚才似乎听麋兰说起什么善恶什么的,他一时没听明白,以为麋兰和袁衡讲故事。见袁权这么懊丧,他笑笑。“无妨,你先回去,等着阿衡,我和兰儿自说浮屠经。”
袁权点点头。在这种情况下,她也不好意思和麋兰见面,便悄悄的先回自己的屋子。孙策等了一会儿,这才咳嗽一声,故意加重脚步,上了堂。听到他的声音,麋兰和袁衡迎了出来。不等袁衡说话,孙策说道:“阿衡,你姊姊不知道你在这里,已经回去了。”
“那我也回去了。”袁衡应了一声,转身冲麋兰吐了吐舌头,快步走了。看她战战兢兢的像只小白兔,孙策无奈的耸耸肩,对麋兰说道:“我现在是不是像浮屠经里的恶魔,非常吓人?”
麋兰忍着笑。“才不是呢,她是婚期临近,不好意思见你,这才故意说怕你,和你保持距离。”
“婚期临近?这话从何说起?”
“夫君,阿衡年已十三,再过几个月就十四了。之前不提,是因为战事紧张,现在战事结束了,她的姑父、姑母又要来,这是难得的机会,将军难道不想迎娶她入门?这正妻之位悬得太久未必是好事,正妻嫡子,这也是孙氏传承有序的象征。”
孙策瞅了麋兰一眼,笑而不语。他心里清楚,袁权这几天纠结的就是这件事,她特地从平舆赶来也是为了这件事,只不过他刚刚向她重新确认了他的承诺,她已经放下了,麋兰却还不知道。
“阿衡才十四,着什么急,倒是你,应该抓紧一点了。”孙策掩上门,顺手搂住麋兰的肩膀,吸了吸鼻子。“好香。”
麋兰红着脸。“夫君,我侍候你沐浴吧?一身汗,肯定不舒服。”
“谁说我一身汗?”孙策出口反驳,却发现麋兰颜色有异,顺着她的目光一看,这才发现衣摆还湿了一片,这才意识到刚才在夷山上的战斗太激烈,黑灯瞎火的,战场打扫得也不够清爽,被麋兰看穿了。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