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伤他?足下有这仁心,不如劝劝你的乡党,不要自讨没趣,白白送了性命。”
老者脸色红一阵白一阵,和纪灵对视了片刻,无奈的叹了一口气,扶起少年,叹息道:“想不到我兖州遭黄巾之后,又遇此劫难,真是苍天无眼。”
纪灵淡淡的说道:“你们有今日,与其怨苍天无眼,而是怨你们自己有眼无珠。怨天尤人,难道就是足下处身立事的依仗吗?”
老者愣了一下,回过头,冷冷地看着纪灵。“将军是要教老夫怎么做人吗?你可知老夫是谁?老夫就学于鲁公时,你恐怕还没出生呢。”
纪灵皱了皱眉。“你是故司隶校尉鲁公的弟子?”
“正是。”老者傲然的昂起了头。“老夫济阴乘氏许仁,随鲁公冶鲁诗二十年,鲁公殁后,为鲁公守坟至今。这少年就是鲁公之孙。贤者之孙,得不敬乎?”
纪灵盯着老者看了半晌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。“难怪吴王不喜欢你们这些读书人,的确愚蠢得不可救药。纵使要敬,我敬的也是鲁公本人,与你们何干?白读了那么多书,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,也不怕丢人。来人,带下去,先饿他三天,空乏其身,增益其所不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