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。”
“江山存亡之际,我身为刘氏子弟,这心里怕是清静不了。别说是杨长史,就是神仙来也无济于事。”
“无妨,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罢了。大王可曾见嬴氏子弟怨天尤人?”杨修微微一笑,又道:“至于王氏子弟嘛,他们也怨不得别人,所谓自作孽,不可活,他们要怨也只能怨王莽本人,对吧?”
陈王抚着胡须,沉默不语。他的两个儿子脸色也变了数变,互相看了看,欲言又止。他们很想喝斥杨修,但他们也清楚杨修说的是实话,江山易姓怕是难以避免,这时候得罪杨修绝非明智之举。
“洪王子,最近一期的南阳学报收到了吗?”
陈王的次子刘洪连忙拱手道:“还没有,不知有什么好文章?”他曾到南阳游学,拜在邯郸淳的门下,研习了一段时间古文字,初窥门径,只是后来到了长安,这门学问也就放下了,偶尔看些南阳学报而已。此刻杨修见问,想必是又有什么好文章印行了。
“还记得蜀人李仁李德贤吗?”
“记得,记得,他年纪最长,一向爱护我们几个年轻同门,他那一口蜀地官话可是我们最喜欢学的。”
“他最近做都讲了,还出了一部书,专论才性,很是受欢迎,最近一期的学报上登了邯郸子叔的推荐语,其中还提到了王子。邯郸子叔对没有继续学业可是惋惜得很,要不然这部书不会成于李仁之手。”
“是吗?这可是好消息,当为李德贤贺。”刘洪一拍大腿,兴致高涨,却又掩饰不住失落。他当然在南阳求学时,对才性这个话题可是最感兴趣,也和李仁讨论过多次,虽说还没到著书立说的地步,却也是小有研究,李仁当时的水平还不见得就比他高。现在李仁居然著书立说,而且得到了邯郸淳的推荐,在学林留名,他多少有些羡慕。
“李德贤不是最聪明的人,但他坐得住,数年如一日,一直在南阳郡学做学问,成就斐然。再过几年,就算不能升任南阳郡学祭酒,回益州做一个郡学祭酒也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“是啊,是啊。”刘洪随口应了两声,自觉失态,连忙收起笑容,看了父亲刘宠一眼。刘宠却不动声色,恍若未见。
宾主坐谈了一会,杨修起身告辞。刘宠命长子刘浩送杨修出门。刘浩与杨修来到门外,正准备拱手作别,杨修突然问道:“世子,听说年前有人为清翁主提亲,可曾下聘?”
刘浩苦笑了两声。“杨长史的消息真是灵通啊,连这都知道?”
杨修笑笑。“怎么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