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究竟知道了多少?”宋鸿试探着问道。
宋文才冷笑一声,“都到了这种时候了父亲还不打算说实话?就非要儿子等到人头落地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何而死的吗?”
“还不一定就到了那一步!”宋鸿说的很没有底气,显然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话,他都不信,宋文才又怎么会相信呢?
“父亲究竟还要瞒到什么时候?还幻想着能瞒住所有人吗?瞒不住的,父亲!”宋文才苦苦哀求,“连许姝都知道了,您还指望能瞒住谁?”
宋鸿一惊,“她跟你说了什么?”这种时候他已经顾不上追问儿子是什么时候见过许姝了。
宋文才摇头,“她什么也没跟我说!她让我来问父亲您!”
“她不愿意帮宋家原来是因为这个!”宋鸿恍然大悟,两次谎言都没能瞒过许姝,许姝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很多。
“她说她帮不了!”宋文才对许姝的话深信不疑。
宋鸿苦笑着摇头,“她拒绝的那么果断,我就该想到的,她不是帮不了,而是不愿意帮,罢了!也是我罪有应得!”
这话跟许姝说的几乎一模一样,宋文才咬牙跪下道,“若是父亲能告知儿子全部真相,儿子就去求她,求她帮宋家这一回!”
“你还是死心吧!”宋鸿摆摆手,“没用了,来不及了,太晚了!”
“父亲是执意要瞒着儿子了吗?”膝行至宋鸿身边,宋文才抬头仰视着宋鸿。
看着儿子固执的神情,宋鸿叹息道,“这件事真的是让为父羞于启齿,尤其是在你面前!”
宋文才垂着头听宋鸿的语调渐渐低了下去。
“我们宋家虽然是开国功勋,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年,势力早不如从前了,到了我与你大伯这一辈,你祖父更是早早的就去世了,你祖母辛苦抚养你大伯与我成人,正值我们兄弟考取功名的那一年你祖母也去了,三年丁忧,同年们都升官的升官,娶妻的娶妻,我们兄弟却一事无成,眼看家族一天天败落下去,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投靠朝中权贵了,可是兄长他不愿辱没了宋家的门第,不想将脸丢在京里,所以就请旨外放,在各个州府迁调了好几年,终于在抚州遇上了赏识我们兄弟二人的长官,就是晁刺史!”
宋鸿痛苦的闭上眼前,宋家的兴起是从那个时候起的,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折手段的,“晁刺史在抚州多年,很有权势,有意栽培你大伯与我,我们自然感激不尽,唯他马首是瞻!兴平四年的夏天,晁刺史接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