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吐血的消息,郑七少爷更觉得心惊不已。
婢女回道,“奴婢也不知道,是四夫人陪着夫人说话的,突然就听到四夫人身边的金芝姐姐出来唤人,说夫人吐血了,让请太医!”
因婢女是要去请太医,许姝忙放了人走,怕耽搁了事。
郑七少爷一边抚着胸口平息心情,一边道,“文哥儿病成这个样子了,伯母更该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才是!”
许姝却格外理解陈氏的心情,“伯母自己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,知道活着的可贵,知道了要珍惜身边的人!可是就在这个时候,最疼爱的儿子却又病倒了,还药石罔效,心里得难过成什么样呀,虽然明知道自己该珍视自身,可是心里再怎么明白也做不到!”
“可怜天下父母心呀!”郑七少爷感慨万千。
“伯母是挺可怜的!相比较之下,志文哥哥就太不懂事了,就像七哥你说的那样,男子汉大丈夫,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!他一个读圣贤书的读书人,不思考取功名,报效家国,却耽于儿女情长,寻死觅活的,还带累的全家上下为他担心,不仅对不起他读的那些圣贤书,更对不起伯母对他的那一片慈母之心!”
“九妹你还真是铁石心肠,文哥儿虽有错,可是他这个年纪,心性本就不坚韧,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,好好教导也就是了!”郑七少爷叹声,“反倒是九妹你小小年纪,正是该耽于儿女情长的年纪,却这么老气横秋的,实在是没有半点儿二八少女该有的情怀!”
许姝嗤笑,“这么说,志文哥哥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,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女人,就绝食自弃,置己身和家人于不顾,难道我不说他不孝,还要赞他一声深情似海不成?”
“是,是,是!九妹说的是!我受教了!”郑七少爷连忙告饶,生怕许姝又想起早上的话来了,别为了郑志文的事,连累了他自己,“我们快去母亲那儿,伯母病了,伯父眼下又不在,夫人一个人支撑着,必定手忙脚乱的,咱们快去帮忙吧!”
许姝陪着郑四夫人给陈氏延医问药,直到陈氏喝了药歇下了,又听闻西府大老爷已经回来了,郑四夫人这才叹息着领着一儿一女往东府回去,路上才得空跟许姝和郑七少爷说起陈氏吐血的缘由来!
“你们走了之后,我原是打算好好安慰安慰你们伯母的,可是我提了一声文哥儿,你们伯母就泣不成声了,我就再也不敢提了半个月,好不容易安慰的差不多了,收了泪能好好说话了,我这边谨慎小心着,偏外头来人报说,你们伯父派人出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