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国人住的使馆,并没有被人遗忘。齐悦然留了人手暗中观察,也只是观察,她的人手不足,还没有能力布下天罗地网守株待兔。暗哨看到司马折带大队死士拍开了使馆的门,随后一股脑走进去。暗哨不敢露面,只安排了人手去报告。
司马汾尚未作出决定,齐悦然已没了耐心。请乌大人调集了弓箭手过来。司马汾眼看出逃无望,只得命手下死士住手。
这边事了,齐悦然顾不上后续事宜,急忙带人出城而去。城门自然是紧闭的,但今夜之事筹谋多日,要紧的地方安排的都是自己人,此时守卫城门的便是见过齐悦然的将官,知她几乎筹谋了整个大计,不敢阻拦,甚至不敢询问,开城门放行。
司马折总算松了口气,在使馆的大厅里一屁股坐下,此时方感觉到腿脚发软。
闫敏深夜被惊醒,有些不悦道:“司马公子这是出了什么事情,惶惶如丧家之犬?”
司马折差点跳起来骂人,但此时自知时移世易,不敢狂妄。说道:“闫大人莫怕,我父被靳云麓那小儿陷害,但朝堂之上都是我们的人,明日天亮就叫他们知道,这西宋朝廷到底谁说了算!”
“是吗?”闫敏淡淡一笑,一缕倦意上涌,道:“来人啊,先收拾房间让三公子歇息,明日事明日再说。”
“闫大人,吕大人呢,还有霍世子?”司马折跟闫敏不熟,那两个毕竟年纪相仿,一起喝酒玩乐还多些。
“他们啊,出门去了。”
“这大半夜的,出门做什么,还是说……”司马折忍不住胡思乱想,难道他们也勾结了小皇帝,一起出卖了他们?若果真如此,自己这不是自投罗网吗!
闫敏见他神色骤变,笑道:“司马公子放心,我们是朋友,一直都是。吕大人去迎接‘老朋友’了,哈哈哈……”
周兴吴良晏带着他们手里的陈军一直留在固安,并没有随着齐悦然进津州。但是吕沉心思细腻,不忘留下人手盯紧他们的动向。他坚信,他们是齐悦然的底牌,迟早有拿出来用的一天。
这支队伍动身前往津州,尚在途中吕沉便已经得到消息。他一时不知道齐悦然要做什么,但想来,不是对付司马疾一党就是对付自己等人。待得知他们在城外暗中扎营,他便打定主意要灭掉他们以除后患!
为免被人看到踪迹,大军驻扎的远离大路比较隐蔽,只在城墙之下留了十几个人的小队等待暗号。这给吕沉等人提供了便利,护送他们出使的燕军就在城外驻扎。待城头暗号出现,大军拔营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