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款,正是古熙,乃是古熙大师的亲笔,静荷摇了摇头,什么时候,古熙大师的画,这么常见了。
绕开书桌,丞相坐在原本是客座的茶几旁的太师椅上,这太师椅,一看就是红木家具,雕花精致,做工也敦实,十分实用美观,静荷则在相爷对面坐下,有丫鬟端来茶水,屋内一阵沉默。
相爷满脸犹豫,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,看着眼前,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儿,他脑中回想着的是女儿五岁时的样子,玲珑剔透,仿佛仙童般,精灵可爱,如今,包裹在衣服里,帕子后,是惨不忍睹的烧伤和横梁砸下来留在脸上的恶心疤痕,看着这样的女儿,他脑中,满是不安与愤怒。
而静荷,见父亲没有开口,她只做不知,双目茫然的看着父亲,良久,静荷这才轻唤一声:“父亲?”
相爷仿佛这才反应过来似的,看着静荷清澈的眼眸,缓缓道:“孩子,好孩子,这些年,你受苦了!”开篇,便是一句十分煽情的话,这句话,对于静荷来说,却并没有太大的作用,两世为人,看遍了世事的她,早已十分平静了。
“多谢父亲关心,孩儿没事儿,今日早上,听父亲说要入宫,不知道是什么事儿,听府里丫鬟议论说,是要选我做太子良娣,这是真的吗?”静荷眸光深沉,声音不带一丝波动,一字一句的诉说着,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。
“是的,静荷,说起来,这事儿,属于朝堂上的事儿,却无端牵连了你!”相爷眸中闪过一丝内疚,片刻便消失无踪。
“父亲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,您是知道的,女儿已是残破之身,恐不能侍奉太子?”静荷凝眉,声音中有些急切,她迫切希望知道事情的起因,总不会无缘无故的,就让自己去参加太子良娣的选拔吧。
“哎!朝堂中事,不提也罢,我跟你说一下明日入宫的礼仪吧。”相爷显然并不想说太多,直奔主题。
“父亲,还请您说明事情的缘由,明日入宫,我也好小心应对,若我什么都不知道入了宫,到时候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太后,岂不是灭族之罪!”静荷目光执着的看着相爷,坚定的看着相爷的目光,浑身透着一股不容质疑的绝决,原本,暗自神伤的相爷,瞬间一个激灵,打起精神,再次打量着自己这个女儿。
“既然你想知道,说与你听也无妨,大前日朝上,言官上奏,太子依然成年,按例,是该选妃了,皇上一想,太子如今十八,是该成亲了,于是,朝臣们商量着给太子选亲的日子,为父乃是当朝宰相,素来与贤王不合,哪知,贤王当即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