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古民不与官斗,斗了绝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。
陈梦恬揉了揉眉心,“你可想过最坏的结果?很可能帮不了你那同窗好友,而你也被牵扯其中?”
“想过。”姜泽北很快回道。
“可我相信他是无辜的,不努力试一试,这世间将会少一个国之栋梁,朱子钺的才学与谋略,就算是我也自叹不如。”
看来这是惺惺相惜的知己了,陈梦恬心道。
她摆弄着已经干了的头发,问:“那你有多大的把握?”
“六成。”
“哦?这么高?”
姜泽北点点头,“子钺从牢狱中传来的消息,他们家中的管家嫌疑最大,还听到狱中的狱卒跟管家有联络。
我打算顺着这个方向查下去,已经有人盯上了管家,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。”
“如此,自然是再好不过,可你们有没有想过,这管家万一跟镇上的官员勾结在一起,即使你们有证据,到最后的结局,很可能不会如你所想的那样。”
姜泽北诧异的看向陈梦恬,他没想到会听到,如此条理清晰的分解之言。
“自然是想过的。”姜泽北年少的面上,带着十足的把握。
他今天白天的时候,在镇上就跟陈奇山等人,商量好了对策。
方方面面都想到,甚至将对策后路都留出来。
没有万全之策,他怎么可能轻易出手。
姜泽北细长的桃花眼,注视着眼前的少女。
只是他万万没想到,陈梦恬竟然也会想到这么多。
原来,他竟是如此不了解她。
见姜泽北的目光越来越热切,还带着一股打量。
陈梦恬放下手中的头发,起身从床榻底部往外爬去。
见她这动作,姜泽北连忙收起伸着的大长腿。
这动作,让陈梦恬很快下榻。
她起身往不远处靠墙的衣柜走去。
将柜门打开,她当着姜泽北的面打开,姜父做给原身的木盒。
盒子里面装着的是,一根陈旧的头绳,一张写着陈梦恬名字的纸,还有几块麦芽糖。
再就是她新放在里面的,一千多两银票与碎银子。
也许对于原主来说,头绳,废纸,麦芽糖是最重要,宝贵的东西。
可是对于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陈梦恬来说,银子才是最重要的。
她从木盒里拿出三百两银票,又拿出一张五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