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驾……”黑脸程小公爷快马加鞭,那些在街道上巡街的武侯看到宵禁之后,居然还有人敢骑着快马在街道上横行,当下怒目而视,手按在腰刀和锁链上就要绑了问话,但是看到马背上的人物,立马回复了平静,一脸木然装作眼瞎一般继续巡街。
黑马畅通无阻到了一个宅门大院,上有一红木牌匾:“卢国公府”,灯火通明,门口两盏橘色灯笼随风轻轻晃动上下点头,好像知道似是有人归来,黑脸校尉骑着高头骏马直接跃进了大门,伴随着马蹄和嘶鸣声一路进了内院,到了正堂大厅,没等黑马停稳,黑脸程小公爷就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地上,朝着正堂大厅里拔腿跑去,一边嘴里还喊道:“我回来了!我还有个好消息……”
没进正堂,还没跟正堂里的人打个照面,程小公爷以怎么样跑进去的速度,又以同样的速度被一大脚飞了出来,一个粗犷的声音像惊雷一样喝道:“一天慌慌张张的,像什么样子!你娘走得早,我这个当爹的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,你裴妈妈对你又于疏于管教,一点没有教养,唉……”
程小公爷听到这声音,哭丧着张脸,就看到门里走出来一个黑髯大汉,锛儿头、大颧骨、靛脸朱眉;一脑袋蒜瓣毛,红头发,粗浓的眉毛,程小公爷和他一比较,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只是这位年岁较长,更为彪悍,活脱脱是大了一号的他。即使这深秋夜天凉,还敞着胸露着怀,露出黑乎乎的护心毛,看着程小公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牙痒痒的模样。
程小公爷叫程处默,程处默见自己这个老爹多半是又喝酒了,心里叹了口气,偷偷摸了摸被大脚踹疼的屁股,老老实实单膝跪在地上,抱拳说道:“爹,我从陇右回来了,除了回来押运粮草,还带回来了一件重要好事!”说到这里,程处默忍不住激动又要站起来,被他爹程咬金这么虎目一瞪,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按回来了一样,又乖乖在地上跪着说道:“孩儿回长安的途中,路过千阳县的一个小村庄,有个小子说能给马穿上铁鞋子,不让马脚磨损……”
他老爹程咬金瞪圆了眼睛,和程处默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表情如出一辙,挠了挠胸口的护心毛,扬天哈哈大笑起来:“就是这等好事?这不是笑话吗?给马穿上鞋子,马如何穿上鞋子?”
程处默把手指放在唇间吹了个口哨,原本在院子里站着歇息的黑色骏马打了个响鼻,踩着铁质马掌咯噔咯噔悠闲的走了过来。程咬金一听这咯噔咯噔的声音,酒醒了不少,扒着马蹄这么仔细一看,脸上的笑容收拢了,取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