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钱分开存进了五氏钱库。
之前的城禁不管是不是方炎有意,番商一气儿哄把原本寸进五氏钱库的钱取走了,这是第一步,然后接着连续三天,不断的有人开始把寸进钱库到期的钱取出来,造成一种存期已满正常取钱的假象,其实是在试探五氏钱库里钱还有多少,这些人也是方炎的人,这是第二步;到了第四天,方炎算准了五氏钱库里没有那么多钱的时候,就开始发难了,这是第三步。
这一环扣这一环,方炎从一个月开始打价格战的时候,就已经开始彻底针对七宗五姓设下了的陷阱啊!
“现在怎么办是好啊?”
“是啊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就是发动士子口诛笔伐也没有用,我们的钱引上面白纸黑字写的一清二楚,到了期不退钱这就是坏了招牌和名声的大事不说!还要另外赔钱啊!”
“可今个要是还不上,咱们这七宗五姓以后在这长安大街上走,脸还往哪搁?”
几人叹息连连,崔耕已经是心如死灰,这一仗他败了,败的一塌涂地,方炎还在五氏钱库里,这就是在等着他难堪呐!
崔耕发呆着站起来,仿佛一瞬间老了十来岁,背也佝偻了,但还是整理了一下衣冠,朝着门外走去,小厮结结巴巴的问道:“崔大掌柜,你这是要干……干什么去?”
崔耕惨笑道:“当然是去见方候爷。”
方炎坐在五氏钱库里喝了一口清茶,茶不错,就看到外面停下了一辆马车,崔耕和五姓的其他掌柜也讪讪的走进了进来。
看到方炎,崔耕先是佝偻着身子长长的做了一揖,抬起头长叹了一口气:“方候爷,我们钱库里已经没有这么多钱了。”
方炎淡淡的笑了笑:“崔掌柜说笑了,谁不知道五氏钱库贮存丰厚,崔加又是当世超级豪门望族,这点钱会没有?再说了钱引上,白纸黑字,若是到期无法退还本金和利息,就以双倍赔之。”
几个五姓代表听方炎这么说,擦着额头上的大汗,这些钱仅仅是一点钱吗?
方炎站起来,双手捅在袖口里,低头打量了一下地上那些他带来的箱子:“我都替你们算好了,扣掉我之前派人来取得,金子总计一百余二斤,铜钱一百零五万贯,车子我也准备了百十来辆,今天打算把钱都取走,崔掌柜干活吧。”
轻飘飘的一句崔掌柜干活吧,让崔耕仿佛感觉一座大山压在了他胸口一样,方炎话里的意思再也明显不过了,他根本没打算放过五氏钱库和这家钱库背后的五个门阀种姓,崔耕身形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