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三娘深深呼吸一口气,强自镇定说道:“阮公子,妾身虽然只是一介布衣,但是也非任人摆布之人,兔子急了尚且咬人,何况人乎?还有一件事情阮公子或许不知道,妾身的叔叔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,但是好歹也是湛英城内正八品淄衣捕头,阮公子今日坐下吃一顿薄酒,咱们化干戈为玉帛,岂不是一桩妙事?”
阮锦园一手扶住伴当肩膀,哈哈大笑,直到笑到前仰后合不能自已之后,方才一边擦拭着眼角泪水一边嗤笑说道:“正八品?化干戈为玉帛?秦三娘啊秦三娘,你是要笑死我吗?你只是一介妇道人家,不知道京兆府这三字的份量我不怪你,不过别说一个区区八品的狗奴才,就是你湛英城的城牧见了,也得乖乖把你这个小娘们送到老子床上来!”
秦三娘原本亦是性情刚烈之辈,否则也不会先夫去世七年之后门前全无是非说道,听到阮锦园的这一番话之后,秦三娘气得胸膛剧烈起伏,脸色涨红咬紧嘴唇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阮锦园装模作样地摇摇头:“啧啧,看看这娇嫩的脸蛋,若不是枝桂兄信誓旦旦,本少还真不相信这穷乡僻壤里,还有着如此风貌犹存的老板娘,啧啧,寡妇怎么了,小媳妇本少玩腻了,今天出来,还真想换换口味!”
说着,阮锦园同两个伴当仰首放肆大笑,身后那个阮锦园空中的枝桂兄上前两步,毫不避讳说道:“能被秦公子看重,是这寡妇三百年修来的福分,不过秦公子是何等人物,岂能如江湖莽夫一般鲁莽下作,咱这东陵道原本便有四美之说:‘美酒、佳肴、乌纱、美人’,阮公子何不在这用用酒菜,尝尝这三娘店里的新鲜风味,等到晚上……再做一夜的快活新郎?”
阮锦园哈哈大笑,抚掌赞叹道:“枝桂啊枝桂,本少虽与你相识仅仅数日,但是你每每有言出口,必深得我心啊,枝桂兄是风流妙人,今天咱就在这用饭了,对了三娘,可别想些下药逃跑的歪点子,有一点本少得和你说明白了,但凡本少在你这店里出一点意外,你这条巷子里的所有人,都得死。”
言罢,阮锦园不管脸色煞白的秦三娘,转身向小九问道:“小伙计,你方才所言,店里名吃是何来着?”
此时此刻,小九依旧笑容灿烂:“能配得上阮公子身份的,只有咱们小店里最珍贵的海鱼三吃,阮公子怎能和这些低贱之人坐在一起,三位请上楼上坐,我这就把酒菜给三位端上去。”
阮锦园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小九脸颊,笑道:“你这狗奴才,比你家老板娘要识时务多了,等本公子回长安之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