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锦园果然没让小九失望。
只听他得意洋洋说道:“嘿,你小子还真是有那么几番见地,你们东陵说是富甲天下,天下粮仓之类的,那不过是徒有虚名耳,不说别的,就是东陵道的道台,赫赫有名的东陵王商酌,哪次入京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,这也是当今天子仁善,才由得这个藩王如此……”
阮锦园话音未落,便被徐桐轻飘飘的话语所截断:“人还没喝酒呢,怎么就开始说起胡话来?天下大势,岂是几个躺在功劳簿上的将种子孙就能谈论明白的?出门在外,必得慎言,这句话,京兆府右扶风没教给你吗?”
阮锦园正被小九捧到九天之上,听闻此话立即勃然大怒:“你是哪里的小白脸和本公子来说这些无的放矢之语?本公子的为人之道是你这个东西能随意置喙……”
阮锦园这次话语又是没有说话,徐桐只是如方才看小九那般看了阮锦园一眼。
只是显而易见地,徐桐这次眼神之中已经包含一丝丝怒气。
阮锦园瞬间跌落回位置之上,还未等开口说话,便大口乌黑鲜血直接咳了出来,胸膛前的一袭青衫以极快的速度被鲜血湿透。
一直沉默寡言的那名魁梧伴当此时怒吼一声,提起一双铜钵大的拳头便直直相迎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