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不择言连连败退,九个回合之后,已经是瞠目结舌不知其所以然,最后四个回合是由这老儒的徒子徒孙替他上阵,不过都是徒增笑耳罢了。”
小九满面真挚笑容,竖起英雄指大力赞叹道:“海婵师姐不愧是女中豪杰,那南瓮道人是德高望重之辈,没想到连七个回合都在海婵师姐手下支撑不住,假以时日,海婵师姐定是咱东陵道文坛魁首啊。”
海婵抿嘴强行压住志得意满的笑意,蓦然从袖口之中掏出一件物件朝小九投掷过来,嘴里清声说道:“你要是再敢把这玩意给拓跋东床那个傻小子,我就把你的一双手给你斩下来。”
不等小九说些什么,海婵已经砰然一声把房门重新关上。
至于原本清冷高傲的海婵师姐在门后是如何脸红耳热,自然不为小九所知晓了。
门前原本屁颠屁颠的小黄看着紧闭的木门一时间呆在了原地,不知是该继续等待,还是回头另觅出路。
小九一手提食盒,只能以另一手多费些力气轻轻打开怀里的木盒。
里面不是什么珍贵物件,只是一件南山郡特有的君子云簪罢了。
按照大乾规矩,还有一年小九便满十八岁,到时是要行及冠礼,束发的。
达官贵人家的孩子到了十八岁就要分府出去单住,而穷人家的孩子,在十八岁也要赶出门去,不过是自己找活路刨食吃罢了。
小心地把云簪收入怀中,小九轻咳一声,提着食盒往主房之内缓步走去。
说是主房,但是里面装设却极其简陋,除了简单的桌椅板凳之外,剩下的全是典籍。
典籍有新有旧,有百年前的孤本,亦有流传广泛的《四书》、《五经》,典籍放置散乱,竹简古书交相辉映,毫无规章可言。
若是生人来此,恐怕一进房门就无从下脚,所幸小九已经轻车熟路,提着食盒越过脚下散乱典籍,径直朝里屋走去。
里屋稍微规整一些,虽然典籍尚多,但是放置好歹有一些规律,里屋正中有一破旧方桌,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,有一枯槁老人正伏桌皱眉苦思。
此老者身披粗布麻衣披头散发,面皮苍老枯槁,浑身瘦弱如鸡子,表情刻板僵硬,浑身上下丝毫没有活人气息。
见到小九进来,老人头也未抬,只是闷声闷气吐出一字:“坐。”
小九慢悠悠地来到老人对面坐下,表情镇定不言不语。
十余息功夫过后,老人收起笔墨,抬头看向对面小九,没好气开口道:“有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