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听说,叶霸道亲自出手惩治了徐桐一番,就因为他对你做了些出格的举动?”
“何止出格,那是下面人往我脸上贴金呢,我当时的小命可都是握在徐大统领手里,他只要皱一皱眉头,我就玩完喽。”
“除了徐桐,还有一个叫阮锦园的纨绔更是过分,为何叶霸道没有对他出手?”
顾长凤摇摇头:“我并未将此事告诉叶叔叔,叶叔叔的脾气你比我更了解,告诉他,他还不得把天捅出个窟窿来?”
徐晏十分开心地展颜一笑:“没关系,叶霸道不敢做的事情,我替他做了,这次回来,我都能预想到他会怎么感谢我了。”
顾长凤猛然抬起头,直视徐晏,双目炯炯,语调严肃:“你明明知道现在东陵和长安剑拔弩张,你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杀了阮锦园,你知道会造成多大风浪吗?!”
徐晏无所谓耸耸肩:“别这么激动少宗主,我又没说我杀了他。”
顾长凤不屑嗤笑一声:“落在你手里,活着还不如死了。”
徐晏微笑不语,左手灵巧的五指摆弄着那一口短刀,暗金色的精致短刀犹如蝴蝶双翼,在他手掌之中上下飞舞,眼花缭乱。
顾长凤耐不住好奇,身体前倾追问道:“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
徐晏皱眉想了片刻,方才恍然大悟:“想起来了,我在他膝盖与腹部插了四刀,然后就放他走了。”
“你在哪里放走他的?”
“忘了,应该是在东陵道边境吧,离最近的城镇也就百八十里地,是死是活,就看他的造化了。”
顾长凤深深叹了一口气,真心实意道:“徐晏,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”
徐晏认真回道:“你莫以为随口夸我两句,我就会念你的好。”
顾长凤摇头而笑:“你不要岔开话题,我虽然对你了解不深,但是也知道你的性子,到了长安城,不把自己弄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,你是不会回来的,说吧,你到底捅了多大的篓子。”
徐晏笑了笑,慢斯条理地解开自己身上雪白的长衫。
在他结实平摊的小腹之上,整整齐齐地缠了十余圈的白色纱布,饶是如此,依然有着鲜血顽强地从纱布中央慢慢渗透出来。
顾长凤蹙眉:“怎么回事?”
徐晏双眼之中闪烁着兴奋地光芒:“那姚老怪‘无根柳’果然是名不虚传,我找了最好的时机偷袭,占尽天时地利人和,但却紧紧只是割下了他的一缕眉毛,他不过是随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