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之久了,或多或少也有些感情了。今日陡然见他们身死,属下一时之间,有些……有些感慨罢了。”
“人非太上,孰能忘情啊。”顾长凤亦是叹了一口气,“咱们宗里的子弟,家属抚恤一概从厚从忧,没有子嗣的由宗里出银子取一门阴亲,碑、陵、冢一应不缺,过几日我再择个黄道吉日,从城外庙里找几个大和尚过来放放焰口,务必让这几位牺牲掉的子弟黄泉路上走得风光一些。”
沈柳道竟然直接跪倒在地,叩首道:“属下谢过少主大恩大德,此生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,来生必当结草衔环,以报少主恩德。”
顾长凤弯腰虚扶沈柳道健壮臂膀:“沈大哥快快请起,宗里子弟为长凤这一条贱命把自己一腔热血都洒到了这片海域里,若是长凤再不把善后做得好一些,那长凤自己这关也过不去啊。”
沈柳道站起身来,躬身站在顾长凤身侧,神态虔诚恭敬。
顾长凤看了一眼桅杆上的白袍徐晏,悠悠问道:“沈大哥,你是咱……顾府的老人了吧。”
一提顾府二字,沈柳道眼中精光一闪,低头恭敬道:“回少主,属下自二十三岁从禅宗离开之后,便跟随大将军鞍前马后,可惜……官渡之战之际,属下被大将军派遣到江湖门派上刺探消息,没能……没能与大将军同生共死!”
最后四字,沈柳道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,语气沉重,态度黯然。
顾长凤抬起未受伤的左臂拍了拍沈柳道宽厚肩膀,仰首轻声道:“这些都是过去啦,长凤与沈大哥此次见面不说这些,算算日子,咱们上次见面,得是六年之前了吧?”
沈柳道眉眼柔和了一些,温和笑道:“少主好记性啊,六年之前在滁州山路之上,杀那山河诗斋副掌门之时,属下有幸跟随叶法相,断了那副掌门一行人的后路,在那山路之上,属下有幸初见少主……以及叶法相石破天惊的那一杆绝世神枪!”
顾长凤也是满脸神往:“不得不说沈大哥好福气啊,别看叶叔叔抚养长凤长大,但是这十七年里,长凤就没如何见过叶叔叔真耍过那一杆长枪。”
沈柳道呵呵一笑,摩拳擦掌:“叶法相那一杆长枪,可真是惊世骇俗,八挂大马车,俱被一枪挑落山崖,那枪上的力道,没有两三千斤,是决计做不到的。就连那山河诗斋副掌门,堂堂洞穴境界的高手,一手‘五虎断魂刀’之下毙了可不知多少江湖豪杰,但是那厮撞上叶法相,单单一枪就被洞穿心肺,真可谓大快人心啊!”
顾长凤呵呵一笑,叶霖对于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