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:“为你父亲牵马坠镫的马前卒?”
顾长凤摇摇头:“不是,只是一寻常老卒而已,按照老田说法,他此生最大荣耀,也不过就是在官渡之战中护卫在了我先父百步之内。”
黄满堂还是不死心,追问道:“你那叶叔叔在飞鸽传书上都提上一嘴的瞎子老田,莫不是在军中隐藏多年的江湖高手?”
“他当然不是江湖高手,年轻力壮的时候也就五品武夫,现在人老体衰,一双招子又不好使了,也就三四品武夫的实力。”顾长凤极其诚恳地直接暴出了老田所有家底。
黄满堂微微瞪眼,然后摇头苦笑道:“你这顾小子,我还真是不知该怎么说你,西凉军当年散乱在东陵各地的将领校尉你不去收罗,倒是和一个寻常老卒厮混得火热。”
顾长凤垂首沉默良久,才慢慢开口说道:“西凉军之中的校尉……都死啦,一个都没剩下,全部战死在了军旗周围百丈以内。”
黄满堂亦是陷入沉默之中,不知该怎么接上这个沉重的话茬。
最终还是顾长凤笑着打破沉默,挑起一个新的话题道:“老黄啊,有件事儿我预谋已久了,也在信中得到叶叔叔首肯了,所以我想与你打个商量。”
看着顾长凤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容,老黄心中却升起不妙的预感,他放下茶碗坐直身躯,正襟危坐道:“什么事情,说来听听。”
顾长凤诚恳一笑:“我想跟你学功夫。”
黄满堂一双眼睛瞬间瞪大最大,诧异问道:“你说啥?”
顾长凤腼腆一笑:“我想跟你学功夫。”
黄满堂伸手拍了拍自己额头,试图让自己缓过劲来,不解问道:“你道德宗里高手如云,比我老黄能耐高的、本事大的、内力深的大有人在,你怎么会想向我学武艺?”
顾长凤摇摇头:“老黄,你可是隐居世外的高人,和他们可不一样。”
黄满堂不屑嗤笑一声:“少来,老黄活了大半辈子了,最不喜欢戴的就是高帽子,你要是真有这个心,那就老黄问你什么,你得说什么。”
顾长凤低头沉默片刻,才苦笑着说道:“老黄你还真是慧眼如炬,不是我不想跟他们学,是他们不肯教我?”
黄满堂被顾长凤的一番话语弄得更加迷糊,疑声问道:“你可是道德宗少主啊,他们为何不肯教你?莫非最近江湖上这对自己绝学都看重到了这个地步?”
顾长凤摇摇头:“这和他们无关,只是叶叔叔严令他们教我功夫。”
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