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这次出发前掌教可是耳提面命不可失手的,若是咱这么多人都让寒蝉子那个叛逆逃出去,咱可真是无颜回去见掌教了。”
鹿茶默不作声地看了枯道人一眼,后者立即噤若寒蝉。
自从海婵离开拜火教以后,鹿茶的脾性大变,杀人近乎不讲理由,月前便曾有一护法也不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,便被鹿茶一剑刺入口中,当场毙命。
枯道人自诩武艺超过那护法三分,但却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能接住鹿茶一剑,所以他能不说话就不说话,能服软就服软,自个活了这么大年纪了,何必和一个杀胚过不去?
鹿茶扫了一眼身后的拜火教众,约莫二百余人的拜火教精锐,无一敢与他目光对视,包括其余三个护法都在鹿茶目光所及之处纷纷低头侧目。
鹿茶轻轻叹了口气,说道:“若此次失败,哪里是无颜见掌教,明明是失去了我们拜火教最后一次翻身的希望,现在朝廷对我拜火教打压得实在厉害,拜火教里但凡有名有姓的人物都上了朝廷的海捕文书,枯道人,你这颗山羊脑袋标价是四千两,我呢,比你贵点,朝廷出价一万六千两,你说,这个价格,恐怕是那些号称着为国为民的大侠,也得掂量掂量吧?”
枯道人搓着手尴尬一笑,只能厚着脸皮接道:“路护法天赋异禀武艺高超,朝廷多出点赏金也是应该的,应该的,不过他就算翻十倍,也没人能领得了,所以他出多大价码都无所谓,无所谓。”
鹿茶看了枯道人一眼,在后者冷汗津津的时候终于收回目光,笑了笑说道:“枯道人,整个拜火教,我还就觉得你有点意思,只要是形式不如人,不论怎样,你都能低下头去,这点很好,很好。我以前的时候,一直坚信自己会成为整个江湖中最大的一尾锦鲤,但现在想来,做锦鲤也是被人钓上来吃掉的命,只有那些活在江湖地下的老王八,才能逍遥自在的活下去啊,枯道人,这一点,我不如你。”
或许是鹿茶说的这番话太直白,枯道人竟然难得的没有拍马屁,而是搓着手愣在了当场。
做王八真的比做锦鲤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