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房门。
周亦行懒得对他解释什么,沉声道:“这么晚,尚二爷有何贵干?”
“贵干谈不上。”尚铭悠闲的坐在沙发上,“就是想问周总缺不缺个白纸扇?尚某自认为还有些本事。”
白纸扇,算是道上的行话,亦指军师。
周亦行以前便知道尚铭绝对不会是个默默无闻的古董店老板。
他背后的力量,神秘得很。
不过,既是神秘,那便是知道了,也不要多言。
“我一个做生意的,似乎不太需要。”周亦行一笑,把球踢回给尚铭。
尚铭这叫一个热脸贴人冷屁股。
可他并不恼,反倒还是刚才那副和和气气的模样,只说:“我怎么觉得你最需要的就是我这个白纸扇呢?在我看来,周总的世界可比龙争虎斗还要热闹不少。稍不留心,背后捅刀子的,你躲都躲不开。”
周亦行挑眉,看着尚铭几分玩笑几分认真说着这话,突然之间又想回家了。
他的世界确实不太平。
除了有她在的地方,哪里都不能让他安心。
“周总,你该不会以为齐家就这么玩完了吧?”尚铭见周亦行迟迟不肯说话,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,“那齐亚桀也是有两把刷子的。你把人家搞的家破人亡,父亲也蹲了大牢,人家不得找你算算账?”
周亦行冷笑,“那他也得有这个本事。”
“是。齐亚桀的手段比不过周总,可人家无妻无儿啊。”尚铭说完,露齿一笑。
周亦行的脸色顿时如同山雨欲来一般,隐藏着滚滚暗涌着的杀意。
二人都是不肯退让的直视着双方的眼睛,仿佛正在进行着一场无声无息的角逐。
“这么多年,你累吗?”尚铭忽然垂下眼眸,还放缓了语气,就好像是长辈在劝导小辈一样,“为了在你妻子面前建立你光辉的形象,你累不累?”
周亦行握着玻璃杯的手,手背上已经爆出了青筋。
那可怜的杯子,极有可能在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堆无用的碎片。
“说实话,齐亚茹要比叶蓝茵适合你无数倍。”尚铭站了起来,整理了一下衣襟,“没有叶蓝茵,你会那么害怕周远山吗?又或者说,害怕周远山背后的人。”
这是多久了?
周亦行日日行走在刀刃上,可他早已经习以为常。
在别人眼中,周亦行是个手段狠辣,杀伐决断的冷血商人。
这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