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不是吴下阿蒙,谁敢犯到她手上,那就做好下地狱的准备!
“咕噜咕噜”
十倍的药量灌下去,杜氏在被张九莘放开手的瞬间,大量的鲜血便从杜氏的口鼻流了出来,那边张六莘赶来扶住她时,已是回光返照:
“小六,你.你要记住,是谁亲手把你娘送上路的,你..”
杜氏目光已经涣散,双手向前胡乱的摸索着,想要抓住什么:
“你.你一定要比他更早的高榜提名,出人..头.地!”
杜氏说完最后一个字,手便无力的垂了下去,双眼圆瞪,死不瞑目。
自始至终,张六莘一句话也没说,一滴泪也没流,神情出奇的平静,唯有其替杜氏抚上双眼时颤抖的双手,显示其此时内心并不宁静。
张六莘把杜氏从地上抱起,走了几步后,向伏在角门抖着身子的三丫道:
“三姐姐,娘得了疾病,突然暴毙,你去通知小舅过来帮忙给娘治丧。”
张六莘声音粗哑,完全不同往日的清亮,像是一下子变得成熟了起来。
“嗯~”
三丫低头摸了一把脸,脚刚要抬出去,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,显然无论杜氏怎么对她,三丫终究还是对杜氏有着感情。
“哼,治丧?治哪门子的丧?!”
一道嘹亮的声音从院外响了起来,老爷子黑着一张脸大跨步的走进了院子:
“杜氏谋害我张家子嗣,没把她粉身碎骨已是最大的宽容,她还想死后享用子孙后代的香火,那是做梦!”
老爷子气喘吁吁,显然是得知消息赶回来的:
“栓子,用一个麻袋把这毒妇的尸首裹了,直接给我丢到乱葬岗去,我张家没有这样的媳妇。”
“爷爷,不要啊!”
老爷子的话让三丫和张六莘惶恐的跪了下去:张六莘抬头时已是一脸泪痕,其哽咽着道:
“娘自我有记忆起,从来都是嘴里有口吃的必先让我吃饱了才动筷,记得八岁那年我出痘浑身瘙痒,高烧不退,大夫都说我活不过来了,是娘衣不解带、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,才把我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,之后娘自己反而感染上了痘印,更是险些掉了一条命。还有..”
“娘这十几年来对我的养育之恩,我未能回报分毫,还无能为力的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,这是为人子女的大不孝呀!”
张六莘匆匆的给老爷子磕了个头,决然道:
“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