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这般想便是对了。将二小姐捧到老爷跟前,让老爷时时见到这么个人,想起从前的那些他刻意忘记的丑事,心生厌恶,到时,自然会对二小姐嫌弃,恨其不能消失。”
然后又拍了下褚秋莲的手,“都无需夫人您自己动手的。”
褚秋莲点头,良久,叹了口气,“乳母,我当年,怎么就会看上这么个人?”
林妈妈听了也是心酸,摸了摸她的头,“还不是那个始乱终弃的畜生……”
话音渐低。
花月芸在外屋听了一会儿,一双漂亮的眼珠子眯了眯。
便悄摸摸地走了出来。
回到自己繁花似锦的院子里,正寻摸心思。
贴身的丫鬟冬霜跑进来,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花月芸一听,立刻双眼一亮,“快把她叫过来!”
冬霜点头,转身又跑了出去。
……
再说夜里,刚刚过了亥时,花慕青便起身出了门。
下午福子去请大夫人找个大夫给花慕青诊治,却连大夫人的面都没见着,就被赶了回来。
只是如今她烧起得有些高,而且现在这院子到西南花园也并不远,便寻思去花园找点能用的草药。
下午她路过的时候,看到那失修的花园边角,有一些车前草。
前生她替杜少凌征战四方杀伐在外的时候,也曾大病小伤不断,对药理知识,竟比一些老太医还十分熟悉。
会制毒,会医病。
昏昏沉沉地摸到假山附近,果然在那角落的地方找到车前草。
拔了几株。
却还是因为病重加体力不支,便气喘吁吁。
只好靠坐在角落边歇息,一边努力地睁眼,维持清醒。
可是,越瞪眼,那意识和昏沉,仿佛跟她作对似的,更加快速地流走。
她的眼皮越来越沉,眼前也越来越黑。
“咕——”
不知哪里传来的一声鸟鸣,花慕青陡然惊醒。
睁眼便见面前还是那个冷僻的花园假山,松了口气。
才要起身。
却突然察觉不对——身后有人!
瞪大眼,抬起手肘就要反击!
身后的人,却像早熟悉了她的武功套路似的,一下推住她后击的手肘。
手心干爽温热。
而另一手,同时捏在她的后脖颈窝处。
轻轻一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