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慕青闻言,不急反露出几分好奇,“哦?《越人歌》竟然还能配琵琶来演奏?有意思。”
吴珍看了眼花慕青。
“噌——”
一声琵琶,以露台为点,如水纹般,涟涟朝四周散开。
随后,女子清越优雅的声音,伴随琵琶声,缓慢而动人地融合进来。
“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,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。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。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。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”
何琳果然唱得还是越人歌。
琵琶在怀,娇面半遮半掩。
琴音与歌声,如珠玉落地,激起荷塘点点涟漪。
所有人,都被这曼妙的天籁仙乐给吸引得如痴如醉。
景浩邵转眼,便见十一兄长景浩康,康王殿下,正坐在对面桌子上,微闭着眼,一手随着乐曲怕打膝盖,摇头晃脑,低声附和。
身后,一个身穿日升海平的三品掌事太监走来,在他耳边低声道,“王爷,一个时辰前,宸王进宫。”
景浩邵长眸微凝,看了眼那太监。
太监又道,“是李德海亲自去的宸王府。”李德海,帝极跟前的大太监。
景浩邵一张俊脸慢慢地便沉了下去。
片刻后,长眸里透出一丝阴鸷,略带森味地低笑道,“枉我们弟兄几个还在这里为个夏日祭的放灯仪式争得头破血流,跟戏耍猴子一般在这些女人跟前虚与委蛇,父皇却早就定下了心里头想要的人选了呢。”
那太监看了他一眼,安抚地笑了笑,“帝极想给,那位不定还愿意要呢!王爷不也瞧见了么,这一年多,他能耐到哪儿去了?俗话说得好,虎无爪牙不如犬。他也就仗着能在帝极跟前肆意妄为而已,王爷根本无需在意这种空架子。”
景浩邵冷笑,“空架子?本王可不敢小瞧这个十八弟,呵,也罢,既然父皇有意将放灯仪式交给他办,我便不再插手。”
“王爷!”那太监一惊。
夏日祭的放灯仪式负责的王爷皇子,都会在帝极身边,与帝极一同放灯。
这无意于暗示天下,这位站在帝极身边的人,将来,很有可能,是另一个君临天下。
所以,历年来,争抢这放灯仪式的皇子王爷,简直不胜枚举。
偏这帝极多年来,未曾让任何一人与他一同放灯。甚至这登皇城的放灯仪式,也多是交给内务府或者礼部筹办。
可今年,却放出风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