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翘恨死了!
“你跟着我干什么?”
“上车,你醉成这样,我送你回去!”他加重口气重复!
连翘跺了跺脚,醉意阑珊地挥着手:“不用你送!”
“不用吗?那你妈的骨灰盒不要了?”冯厉行刻意朝旁边的副驾驶座上瞄了一眼,连翘这才看到她母亲的骨灰盒,就放在他旁边的皮椅上。
真该死,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休息室。
“现在可以上车了吗?”
“!!!”
一路上挺压抑。
连翘喝了酒,头疼难受,坐在椅子上一直动来动去,锦缎和皮革摩擦发出噪人的吱吱声。
冯厉行懒得管她,只问:“你住哪儿?”
“你明明知道!”
“还住华克山庄?”
连翘嗯了一声,以示回应。
岂料冯厉行嘴角一翘,带点嘲讽:“就这么滥赌?”
我擦…
连翘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地取笑她,瞪了他一眼,抱着胳膊开始不说话。
冯厉行用余光瞟她,见她正双手握拳,脸朝着窗外,腮帮子鼓得老高。
唷…生气了?还真是从小被陆予江惯坏了的千金大小姐!
他又冷哼了一声,随手打开音响,舒缓的旋律总算让车里的气氛缓和了一些。
从酒店到华克山庄大约有一小时路程。
车子下了高架,后面的山路就越开越偏了。
冯厉行感觉身旁座椅上的人似乎好久没动了,于是偏头看了一眼,结果看到连翘靠在椅背上竟然睡着了,头歪着,嘴巴微张,双臂依旧抱在胸口,那个装着余缨骨灰的瓷盅就被她搁在膝盖上。
这女人怎么什么地方都能睡?不怕出事?
冯厉行有些烦躁地将车窗摇上来,又开了暖气。
半个小时后,车子抵达华克山庄门口。
“喂,起来了!”
冯厉行用手关肘顶了顶身旁睡死过去的女人,可她哪儿舍得醒,就着舒缓的英文歌,吹着暖气,早就不知坠到几层梦里去了!
真是…冯厉行真恼了,索性开了一点儿车窗,仍由窗外冷飕飕的山风吹进来。
他想冻醒她。
可连翘无动于衷,睡得更香。
“喂!”冯厉行欺身过去在她耳边喊,她哪儿听得见啊,一瓶伏特加让她醉了八九分,所以她只是鼻头皱了一下,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