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到了啊?讨厌,到了也不告诉我,不过你送的这身礼服我太喜欢了。”裴潇潇就那样直接走到冯厉行身旁,亲昵挽起他的手臂,还觉得不够作,又凑上去在他唇上哚了一口:“谢谢,谢谢你送的礼服。”
如此亲密,冯厉行的嘴角抽了抽,但碍于这场合,也只能配合裴潇潇。
唯恐天下不乱的那帮围观宾客开始起哄:“那那那…冯总,这可不行啊,公众场合秀恩爱,让我们这些单身女人怎么活?”
“是啦是啦,羡慕嫉妒恨,看来我得把你们现在这模样拍下来发给八卦杂志…”
人群全部围到了裴潇潇和冯厉行身边,顺便把连翘挤了出来。
她一下子就来气了。
先不说裴潇潇这贱人昨天在《摩登》的周年庆上把她推入水池,让她颜面扫地,更可气的是冯厉行居然也给这贱人送了一模一样的裙子。
摆明是在给她难堪么,让她这样像傻子一样看着他们俩秀恩爱!
真是过分!
连翘越想越气,随手从服务员手中的托盘里拿了杯香槟便走了。
可走去哪里呢?
到处都是虚伪的脸孔和浮躁的人心,满场华贵,却让人压抑得想窒息,更何况连翘心里那根刺越来越疼,满眼都是裴潇潇刚才吻冯厉行的样子。
去找个地方透透气吧,不然她觉得再呆下去自己会死。
连翘一口气爬上酒店的天台,屁股就坐在天台边缘上,双腿自然垂直向下,下面便是楼底狭长的大街和如蚂蚁般蠕动的行人。
这地方多好啊。
头顶着湛清苍穹和无数繁星,整个维多利亚港的夜景毫无遮挡全部映入视线里。
深呼吸,闻到的不是浓郁的香水味,而是带着水汽的清新,更何况这地方只有她一个人,不用看冯厉行和裴潇潇那个贱人秀恩爱。
对,贱人!
“贱人就是矫情,虚伪,恶心,不是个东西!”她想到气愤处便张口大骂,以此发泄,不料听到几声相机快门声音,咔咔咔……像是从她身后的角落里发出来。
“谁,谁在那里?出来!”她回头对着那角落吼,随后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,像是坐在地上的人爬了起来,然后慢慢从黑暗走到亮光处。
连翘勉强看清男人的样子,不,确切地说,应该算男孩,因为年纪看上去不大,充其量也就20出头,穿了一件当季最流行的棕色棒球领皮夹克,脖子上挂着证件和相机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