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?”连翘挣扎着侧了侧上身,结果想起来她带去的设计手稿应该全滚到山下去了。
“抱歉,东西今天不在这,等过两天我出院之后再给你,你给我留个手机号,行吗?”
周沉盯着连翘急迫的眸子看了一眼,最终还是找了一张纸把号码写了下来。
“这是我的私人号码。”
“……”连翘心里“切”了一声,一个厨子居然还分什么私人或者公用号码?但她脸上还是很客气,将纸折好压到枕头底下:“谢谢,等我出院之后请你吃饭,谢谢你救我,顺便把东西带给你。”
周沉也只是很温雅地笑:“好好养伤吧,腰很重要,别留下什么后遗症。”
冯厉行坐在车里给赵漫打了电话,告知连翘所住的医院地址。
赵漫还是惊魂未定,在电话里一个劲地问冯厉行到底发生什么事,可他口气阴冷,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。
赵漫到医院的时候外面天都快黑了。
找到病房,先冲过去将床上的连翘从头到脚检查一遍,就差没哭出来。
“怎么样了?那些人有没有对你怎样?是冲你的钱还是冲你的人?或者干脆人财两劫?……”
连翘被赵漫问得云里雾里,吃力推开她:“你乱七八糟在说什么啊?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
“冯厉行跟我讲的啊!”
“冯厉行?他怎么会知道我受伤的事?”
“……”
真是越理越乱,十分钟之后两个女人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彼此解释清楚。
可是连翘又陷入另一个疑惑:冯厉行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间医院?难道他去过后山?
因为裴潇潇晚上要出席某品牌的一个商业酒会,赵漫得陪着在旁边伺候,所以跟连翘讲了一会儿话就走了。
夜幕渐渐降临,病房外面走廊上的人声像浪潮一样,闹了再静,静了再闹。
连翘一个人躺在床上,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,但止疼药的药效逐渐过去了,她最终还是被疼醒。
醒来之后腰部倒是有了知觉,可腰间和膝盖关节处疼得厉害,手摸了摸,肿了一大片。
再加上夜色宁静,她浑身酸痛地躺在病床上,痛感愈发强烈,午饭和晚饭都没吃,也没人可以料理她吃。周沉走的时候倒是给她找了个护工,但连翘不喜欢被陌生人弄来弄去,所以把护工支走了。
现在一个人躺在床上,肚子里饿,身上疼,那滋味,从皮肉到心都像在受极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