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结之前,也只能这么办。”
连翘一直做噩梦,身上一层层出冷汗,可是人就是不醒。
冯厉行几乎一夜没合眼,抱着她,看着她在睡梦中皱眉,咬唇,手指一把把抓身下的被单。
他能真切地感受到她的痛苦,可是他却无能为力,只能将她抱得生紧。
冯厉行大概是在后半夜快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,也不知睡了多久,睡梦中手臂习惯性地收了收,可是怀里空空一片。
“连翘……”他一瞬间惊醒,床上哪儿还有连翘的人。
那一刻的感觉就像是从悬崖上往下掉,整个人失重下落,手里抓不到任何东西,从未有过的恐惧逼迫他匆匆撩开床幔下床,一转身,见阳台的门虚掩着。
冯厉行几乎是奔跑过去,推开门。
吁——
还好,她还在,好好地站在阳台上,身上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衣,背对着他,回过头来。
“怎么了?”她手里夹着一支烟,眼色清寒,问脸色明显有慌张之意的冯厉行。
冯厉行不由在心里嘲笑自己,好在也经历过这么多大劫,怎么这次如此不淡定。
“没什么,醒过来发现你不在。”
“怕我想不开会自寻短见?”连翘吸了一口烟,烟雾散出来,混着晨光里的雾气一起模糊掉她的脸,“我不会,既然刑警说对方是要取我的命,我肯定要好好活着,等警方破案,看看究竟是谁要这么恨我,也要亲眼看看这个最终害死弋扬的人。”
冯厉行不禁欣慰,谢从凉果然了结她,这个小妮子长得一脸娇嫩,外人看着也只以为她有点勾搭男人的本事,可是谁料到她这娇嫩皮囊下裹着一颗如铁一般坚硬的心。
只是欣慰之余又觉得心疼。
好像弋扬出事后就没见连翘怎么哭过,她连最基本的宣泄都没有,心里压着那么多痛苦和绝望该怎么消化掉?
“连翘…”冯厉行走过去,突然将她搂进怀里。
连翘手里还拿着烟,被他这么一楼,一条手臂只能奇怪地举在半空中。
“又怎么了?”
“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,答应我,不准离开我。”
他心里有越来越浓烈的恐惧,总觉得自己怀里这具温热的身体快要抱不住了,她好像随时会消失,一夜,一天,一眨眼,甚至一瞬间。
连翘那天没有去医院陪弋正清,冯厉行也没有去公司,抽时间在家陪着她。
谢从凉是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