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翘靠在门上拍了很久,可是里面似乎正战况激烈,不知是听不见还是不想来开门,喊到最后连翘的声音已经哑了,身子发软,手掌贴在门上滑下去……
里面还有女人的娇喘传出来,万箭穿心。
“冯厉行,你不能这么对我…你不能这么对我……”重复了无数遍,可是里面的人似乎听不见,连翘又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卧室,抡起自己刚喝完的那个空酒瓶……
他这样是真的把她往绝路上逼,更何况她还喝了酒,有什么做不出来?
“哐啷”一声,酒瓶敲在门页上,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听不到了,最先开门的是那个女人,身上披着外套出来,见到门口的连翘时吓得“啊——”地尖叫出来。
冯厉行听到门口那声尖锐的叫声,心口晃了晃,掐了烟便冲出来……
“杀人不过头点地,你若真要逼我到这个份上,不如直接杀了我!”连翘手里抓着半截敲碎的红酒瓶,目光森森,就那样指着冯厉行,如果再往前面戳一点,玻璃便会刺进他的肉里。
旁边那女人吓得已经没了意识,缩到一边不敢动,可冯厉行冷眉紧锁,在乎的不是连翘手里抓的碎瓶子,而是她手上的血。
可能是刚才敲的时候用力过猛,碎玻璃把她手也割伤了。
“把瓶子给我!”冯厉行靠过去,要夺她手里的东西,连翘一偏,对着那女人:“让她滚!”
女人已经吓得没有意识,哆哆嗦嗦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,立马回房卷了自己的衣服包包就跑了出去。
“把瓶子给我!”他也没有动,又重复了一遍,连翘却突然咯咯笑了一声,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。
“贱人走了,我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。”然后就像梦游一样拿着那半截瓶子转身,醉呼呼地往卧室走去,冯厉行心口揪紧,去拽她的手臂,却不料连翘小腿一软,整个人便晕了过去……
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。
连翘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,床幔被撩起来了,割伤的手上缠着纱布。
冯厉行就坐在床对面的贵妃榻上,手里拿着一个装安眠药的空瓶子。
“你一共吃了几颗?”
她不想说话,把头偏到一边去。
他不依不挠:“回答我,一共吃了几颗?”
连翘恼了,爬起来:“你管我吃了几颗!你顾好你自己的风流快活就行了,不过别担心我会吃安眠药自尽,我还不想死,更不会蠢到为了你去死!”这话带着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