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字听上去好听,套在一个商人身上其实就是“窝囊好欺负”的意思,可是跟周沉打过交道做个生意的人都清楚,他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好对付。
相反,这男人攻击性极强,而且总能在出其不意之时给对方致命一击。
就如周鸿声给周沉刻的那块蓝色碧玺。
周胤的那块上面是一只鹰,威猛敏锐,难以管束,与他本人性格极为相符,而周沉那块上面是一只豹,有美丽的皮毛,平时总是一副优雅倦怠的样子,可是扑杀猎物之时绝对迅猛敏捷。
周沉便是丛林里的豹。
谁敢说豹子不凶猛?
池正雄深知这一点,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好惹。
“不知周先生这话什么意思?”池正雄也不简单,反问。
周沉又笑了笑:“池总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,大概早就清楚这事是谁错在先,令公子喝了酒不顾何欢意愿,当众挑衅,这是他不对……”
“你…”池正雄被气得要反驳。
周沉抬了抬手:“池总先听我说完。”他又看了眼何欢,眼里生出许多柔意,再次向池荣杰转过来的眼眸里已经没有了刚才如豹子般的迅猛。
“何欢打人也不对,我在这里替她说声抱歉,不过她也是出于正当防卫,一时下手重了一点,事后我会安排人将令公子的医药费及营养费打到贵司账上,另外,若还有其他要求,只要不过分,也能一并提出来。”
周沉娓娓讲完。
屋里人都有些拎不清状况,这话不对味儿啊!
池正雄也跟着笑了笑,却是冷笑:“听周先生这意思,看来您是真准备插手这事,不过好歹这也是我们池家和沈家的家事,您一个外人,我想问,您以什么身份?”
“外人?”周沉嘴里喃喃重复这个词,突然回身握住何欢的手,“抱歉,我也不算外人,数小时前我跟这丫头领证了,所以现在应该是以她丈夫的身份在解决这件事。我很心平气和,希望可以私下解决这件事,但如果池总一定要走法律途径,那也没关系,我奉陪到底,你大可以把律师函发过来,我会安排律师跟进。”
这番话已经足以让所有人都呆住。
周沉依旧握住何欢的手,那么稳。
“当然,我相信池总也不想把事情闹大,如果真要追究法律责任,令公子醉酒骚扰我太太,那笔账我也是要算的,只是池总也是有身份之人,若闹上媒体,想必大家都不好看。”
周沉顿了顿,眼里依旧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