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乖了。
何欢却将眼睛一瞪:“凭什么你让我留就留啊,周先生,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,你没有权利再命令我做任何事!”
“你确定?”
“当然,我已经在协议上签字了!”
“可是根据中国婚姻法的规定,夫妻双方若协议离婚,必须到婚姻登记处申请离婚登记,婚姻登记机关经过形式审查和实质审查,确认双方自愿并对子女和财产问题予以适当处理,最后发放离婚证之后才算正式解除了夫妻关系。”
周沉熟练地说了一段法律定义,生僻拗口。
何欢听得心里发愣,问:“你这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我们之间只是签了协议,并未去婚姻登记所登记,所以从法律层面上讲我们之间依旧存在夫妻关系!”
周沉讲得理所当然,何欢看着他幽深的眼睛,所有恼怒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。
“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?当初是你逼着我签字,现在却又说我们之间的协议没有法律意义,凭什么,凭什么都由你说了算!”
真是越说越愤怒,何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“我真是白在这里守了你一晚上,你这种人就不该同情,不该给你好脸色看!”何欢说着就拉开椅子要走,周沉知道她是急了,强撑着坐起来去拉她的手,却被何欢甩开。
“你好自为之吧!”
转身走了一步,周沉从床上探出身来,无奈一条腿刚动完手术,疼得厉害,这么一使力便扯到了刀口处。
“何欢…”他忍痛死死拽住她的手臂,声音几乎是抖着的,沙哑不稳。
何欢却强行掰开他的手,扶住小腹整个人往前倾,失去重心的周沉便从床沿上挂了半个身子下来。
“嘶——”撕裂般的疼痛遍布全身,几乎是蜷缩着趴在床沿上。
何欢听到了,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用力过猛。
他才刚动完手术,麻药应该过了,伤口本来就疼,现在被一扯就更加锥心刺骨了。
所以说周沉就是抓住了何欢“容易心软”这个毛病。
“有没有怎么样?”她不确定地问,声音依旧冷硬。
周沉揪着床单摇头,不啃声,但表情却是极其痛苦,额头起了薄薄一层汗,这么缩了大约半分钟,何欢见他依旧没反应,真的急起来了。
“要不要叫医生?”
“不需要…”周沉的声音沙哑虚弱,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巨大的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