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濯淡声道:“媛儿派人行刺陆若晴在先,伤了镇北王在后,有牢狱之灾难道不应该?若非娘……,能让皇上宽容,媛儿只怕早就没有命在了。”
“她是你妹妹!你们都是一个娘!”
“抱歉,我感觉不到她是妹妹。”
贺兰夫人闻言愣住。
“我既没有跟媛儿一起长大,之前也没有任何交集,除了血缘,她对我来说和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。”
“呵呵,所以呢?这就是你放弃为妹妹报仇的原因。”
“杀了陆若晴,那不是为媛儿报仇,只不过是为她泄愤罢了。”
“你色迷心窍!”贺兰夫人怒不可遏。
“那娘呢?”贺兰濯目光灼灼看着她,反问道:“你把我生下来只是一个意外吧?你没有养育我一天,没有教导一天,又算什么母亲?”
“我那是不得已。”
“你当年,才是色迷心窍的那一个吧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若不是你被皇上迷惑,便会一辈子安安稳稳做太子妃、皇后、太后,根本就不可能有我的存在!也不用生而不养,却还来指责我没有纵容妹妹作恶。”
“滚!你滚出去!”贺兰夫人气得脸色涨红,手上发抖。
“儿子告退。”贺兰濯起身就走了。
贺兰夫人气不过,在后面叫道:“你现在给我滚回道观去,再也别回来!”
贺兰濯的脚步顿住回头,“娘真的是这么想的?”
“滚!”
“好。”贺兰濯头也不回的离去。
他下了台阶,抬起头,看着被贺兰府圈起来的那片蓝天。
这里……,和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。
他不姓贺兰,但是也不敢跟人说自己姓“萧”,还不如在道观自在呢。
至于陆若晴,他暂时不想去见。
因为不知道要做什么,说什么,以及怕陆若晴见到他会太过激动。
另外,也不想让母亲跟踪找到陆若晴。
贺兰濯回了道观。
他又恢复了从前平静的日子,心情平静。
只是时不时的,会想起那个被他藏起来的女子,……陆若晴。
.
陆若晴一夜未睡。
虽然没有任何人来为难她,更没人打扰她,但越是安静,才显得越发的诡异吓人。
是谁劫持了她?又为何不闻不问?
等待她的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