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翻开,晾晒在了众位爷的跟前。并非月华小肚鸡肠地锱铢必较,而是不将廉氏苛待自己的作为摊开来,廉氏那样叫嚣,众人会以为她褚月华忘恩负义。
五夫人丁氏还不待廉氏狡辩,就当先义愤填膺地出声道:“都说长嫂为母,我们妯娌几人都是将大嫂放在心里尊重,但是大嫂这番所作所为的确令人心寒。月华是没有了娘亲,但是她还有我们这些舅父舅母,大嫂若是觉得无力抚养,尽管知会一声,我们接走就是,怎的让孩子吃了这多苦楚?今日还让我们怎样帮你说话?”
三夫人李氏因为自己老爷在跟前,闭了半晌的嘴巴,不敢多嘴揶揄,现在丁氏一开口,她立即便按捺不住,落井下石道:“弟妹说得轻巧,我们若是接走了月华,她还如何有借口贪吞四姑奶奶的细软财物?如今已经将月华逼出侯爷府,还紧攥着不放,有些说不过去吧?”
言罢抬眼看看三爷,见他并无怪责之意,胆子就立即大起来,得意洋洋。
众人一表态,廉氏便完全被孤立起来,纵然再巧舌如簧,那田产每年收益都是固定,而月华主仆几人花销再大,也大不过几亩田的粮米,更何况还有账簿在手?
五爷轻咳一声,也表了态度:“大嫂,这事若是见官,到京兆尹那里,可就不是我常家的家事了。若是万一太后她老人家再过问起来,你想,对孩子们的前途,是不是......”
五爷至信这话说得极透澈,一句话就捉住了廉氏的死穴,若是廉氏仍旧还想不通的话,那就太过于愚笨了。廉氏对于利弊权衡方面那是千伶百俐的人物,尤其是凌烟如今正得太皇太后赏识,她千方百计是想将她送进宫里的,最不济也要让太后给指个好人家。若是因为此事惹恼了太后,那岂不全都泡汤了?
她一咬牙,极不情愿地将随身钥匙交给身边最得力的婆子,咬牙不甘心地叮嘱道:“将我房间里那个描金牡丹的妆匣拿过来。”
婆子领命,一溜小跑地去了,廉氏颓然地靠在常凌烟的肩上,想辩解什么,挽回自己的颜面,偷眼看一遭众人的脸色,终究是觉得说什么都是枉然,今天自己算是一头栽进褚月华挖的泥沟里了。
婆子将妆匣捧过来,廉氏向着月华的方向努努嘴,婆子将匣子直接递到了月华的手上。月华不放心地打开来一一查验,里面正是褚家的地契与店铺印章。这些年里月华已经将母亲留给自己的这些财产铭记于心,略一翻看,就知道差不许多。
香沉走过来,接过沉甸甸的匣子,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,激动得热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