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绵的就像水蛇,不对,水蛇总是会令人生怖的,这个女人的腰就像是天上的云朵,被中的棉絮,柔软而温和,令人爱不释手,忍不住想要触摸。
陌孤寒这样想,手臂便忍不住揽得更紧,竟然隐约生了将她吞吃入腹的渴望。
月华觉得紧张,自己还没有准备好,就像是还没有成熟的花苞,将所有的花瓣紧紧闭拢,微微战栗着,小心翼翼地触摸外面的空气。她抬起手,将陌孤寒的鹤氅带子束紧,轻巧地掸去飘落到他肩头的雪花:“风这样急,皇上回吧,臣妾自己识得路。”
陌孤寒低了头,一侧唇角微微勾起:“皇后这是不是在欲擒故纵?”
月华羞赧地垂下眼帘,青鸦剪翼般浓密的睫毛忽闪了两下:“臣妾是怕耽搁了皇上议事,邵相还在等着您。”
“他便只管等着去。”陌孤寒用自己的鹤氅裹住月华的身子,仍旧一手撑了伞:“那些烦人的奏章与怀中美人相比,哪个更好,傻子都省得。”
月华便实在找不到可以推脱的理由。
“那便去妾身的宫里,让妾身为皇上煮一瓯驱寒的浓茶。”
陌孤寒点点头,揽着月华的纤腰,两人走得极慢,最初时步伐不一,脚下有些凌乱,令她愈加无措。后来逐渐协调,生生在严寒的雪地里,走出盎然的春意。
银铃一般欢快的笑声顺着凉风灌过来,抬眼见不远处雪地里,一行人转过拱桥,向着两人的方向急匆匆地走过来。为首之人明艳动人,雍容娇媚,正是泠贵妃。
她见了陌孤寒立即欢欣起来,眉眼飞扬,直接弃了身后撑伞的宫女,提着裙摆,几乎是跳跃着向着两人这里跑过来,一袭海棠红在飞扬的雪中愈加娇俏。
身后宫女提心吊胆地提醒:“贵妃娘娘,小心路滑。”
泠贵妃笑得如银铃荡漾,愈加欢快,就像一只梅花鹿,跳跃了两下,便飞奔到陌孤寒跟前,屈膝还未跪下,脚底一滑,便扯住了陌孤寒撑伞的胳膊。
陌孤寒依旧揽着月华的纤腰,丢了手里的伞,将她一把捞起来,忍不住嗔怪:“小心些。”
泠贵妃却就势扑进了陌孤寒的怀里,伸臂吊住了他的脖子:“见到皇上便忘形了。”
月华觉得别扭,扭扭腰,便身子一拧,离了陌孤寒的怀里,去捡地上的伞。陌孤寒伸手接在手里,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泠贵妃一步之遥。
“下着雪不老实在宫中待着,到处跑什么?”
泠贵妃回头看一眼身后匍匐在地的宫女:“见雪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