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月华道:“是朕不好,不分青红皂白便出手伤了你。”
月华赧然一笑:“今日皇上怎么便想起带妾身到这里来?”
“你向来聪慧,猜猜看。”
月华的手不由自主便扶上了腰,怯生生后退一步,满脸委屈:“打也打过了,训也训过了,总不会还要秋后算账吧?”
陌孤寒见她刻意装腔作势,心里好笑,将琉璃灯笼挂在假山之上,然后转身向着假山缝隙里伸进两指,轻车熟路摸索出一个布包来,在月华面前晃晃:“朕想考考皇后,是否知道这帕子里藏的是什么?”
月华眼巴巴地盯着那帕子包裹的东西,雀跃不已,满脸欢欣:“我的兔爷竟然还在!”
陌孤寒笑吟吟地将帕子打开,里面果真是一只兔爷刺绣的精巧香囊,身披盔甲,手持药杵,骑在老虎身上威风凛凛。
“自然在,朕一直都将它当做宝贝一样藏着,谁也不许踏进一步。”
月华伸手去接,半截却生生顿住了,惊愕地抬起头:“皇上如何知道这里藏了兔爷?那,那个......”
陌孤寒略有忸怩地点点头:“不错,朕就是当年那个哭鼻子的人。”
月华明显一愕,目瞪口呆地瞅了他半晌,似乎是想剥离开岁月的痕迹,从他的脸上还原出原来的样貌来。
陌孤寒以拳抵唇,不自然地轻咳一声:“不信么?”
月华终于忍不住,掩唇“噗嗤”一笑:“还真的不信。那时候的你,嘻嘻......”
陌孤寒顿时有些恼羞成怒:“你是想取笑朕么?”
月华勉强忍住笑意,抿嘴摇摇头打趣:“妾身不敢不敢,只是觉得男大十八变,越变越好看了。”
她仔细想,好像已经忘记了那时候的陌孤寒是什么样子,只是隐约记得,他哭得通红的眼睛,就像他手里正拿着的兔爷。
陌孤寒恼怒地瞪她一眼:“早知道便不告诉你。”
月华莞尔一笑:“没想到竟然这般巧,难为皇上竟然还放在心上。”
她伸手去拿陌孤寒手心里的兔爷,却被他猿臂一伸,重新揽进怀里,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,深深地叹一口气。
“那时候,朕的母后病重,宫里的御医都说母后快要不行了。朕只觉得天都要塌了,六神无主,毕竟那时候母后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嫔,并不得宠,我们相依为命,她是朕唯一的依靠。
那日朕清楚记得是中秋夜,宫中夜宴,嬷嬷太监们都告诫朕不许哭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