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之手。如今,虽然长安与西凉签署了和平协议,但是,你们无法抹杀我们之间的恩怨和仇隙。杀父之仇不共戴天,你以为我褚月华果真会委身于仇人之子吗?”
李腾儿眼梢扫过暖阁里伺候的宫人,谗着笑脸嬉笑道:“所以腾儿才死皮赖脸地留下来,提前跟皇后娘娘培养一下姑嫂感情啊!”
月华听她胡说八道,嘴里套问不出一句实话,也不客气地揶揄道:“公主殿下慎言,本宫这里也不敢留你。本宫害怕夜里万一一个失手,再伤了腾儿公主可就不妙了。偏殿已经为公主准备妥当,时候不早,公主早些就寝吧。”
“好啊!”
李腾儿痛快地应着,三两下便除去了外裳,又将里面棉衣扒了个干净,仅着一套里衣,露出玲珑曼妙的身段来,踢掉靴子,撩开床帐便钻了进去。
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。不仅是魏嬷嬷,就连月华这次也愣住了:“公主殿下,你……”
李腾儿从锦被下钻出头来,嬉笑着看着月华:“反正腾儿是不走了。”
月华心里多少有些为难,李腾儿是西凉公主不错,但是月华并不会将自己父亲的死迁恨于她。只是如今宫里宫外多少双眼睛在紧盯着自己,她哪里敢与西凉公主走动得这样近?若是传扬到陌孤寒的耳朵里,会不会胡乱猜疑自己?
她一时间有些踟蹰,驻足不前。
李腾儿与在宴会之上简直判若两人,一改先前的媚骨风流,冲着月华委屈兮兮地瘪瘪嘴:“皇后姐姐对腾儿就这样大的戒心?腾儿只想跟姐姐好生说几句悄悄话而已,又不会果真将你拐出皇宫去。否则就算是腾儿活腻歪了,还要顾忌我西凉的子民呢。”
月华沉吟片刻,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小心翼翼,便安抚住了魏嬷嬷,命人又取来锦被软枕,在炭炉上烤去凉气,又用汤婆子捂热,洗漱过后,卸去满头荣华,进了帐子。
下人静悄地退出房门。
李腾儿“吱溜”一声,撩开她的锦被便钻了进去,伸出水蛇一样的藕臂,环住了她的腰,舒服地喟叹一声:“姐姐身上好香好软。”
月华被她大胆的举动骇了一跳,又从不与人这样亲昵,一把推开她:“做什么?”
李腾儿“咯咯”娇笑,花枝乱颤:“一看姐姐平时便不与皇上亲热,不过是抱抱你,反应便这样激烈。”
月华有些赧然,蹙眉道:“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,没羞没臊!”
李腾儿挤眉弄眼地促狭道:“姐姐这样老气横秋,活生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