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,也是难了。自己如今又是自身难保,这样敏感的话题,在陌孤寒跟前提都不能提起。
兰才人与香沉便是在悄声议论褚慕白。
“你家慕白少爷果真是风流倜傥,仪表不凡。”
香沉激动得鼻尖上都挂了亮晶晶的汗:“可不是,慕白少爷走在街上,说是掷果盈车,一点都不夸张。”
兰才人点点头:“褚将军与邵相,两人一武一文,皆是少年才俊,举世无双的风雅隽秀,也不知道将来有哪个女子这样有福气?”
香沉也深以为是:“能配得上这二人的,必将是瑶池仙子,十世造化。”
“你说,你家慕白少爷这几年一直征战沙场,耽搁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也就罢了,那邵相为何一直都没有成亲?难不成果真如传言那般,是个风流花心肠的人物?”
兰才人愈加压低了声音。
香沉摇摇头:“这用我家娘娘的话来说,应该便是恃才傲物,寻常的庸脂俗粉不会看在眼里。”
“娘娘和邵相交情甚笃是吗?”
月华正是步步惊心的时候,最怕别人胡乱攀扯,唯恐香沉多嘴,再不知轻重,说出什么招惹祸灾的话。
香沉也滑溜,听兰才人这样问,竟然也学会了转圜:“哪里?邵相只是当初奉皇上旨意,照拂了我家娘娘两三日。”
兰才人便“喔”了一声,抿着嘴笑:“今日可见皇上对咱家娘娘还是颇有心意的。”
月华被二人你一言我一语,说得有些心慌意乱,扭头催促道:“还不快些,一会儿迟了小心太后那里怪罪。”
两人抬眼,见泠贵妃几人走得快,便相视一笑,吐吐舌头,忙不迭地追上去。
鹤妃与泠贵妃,雅嫔不合群,听身后几人热闹,便也缓下脚步,冲着月华笑吟吟道:“果真人逢喜事精神爽,娘娘今日气色看起来果真不错。”
“是吗?”月华淡然一笑,并不反驳,多少周全了鹤妃的颜面。
鹤妃又回头看看兰才人:“兰才人今日明显也娇嫩了许多。”
兰才人笑得比较甜:“穷人盼过年,奴婢一进腊月便盼着这一晌,就等着一会儿去给太后和太皇太后磕个头讨赏呢。”
“本宫还以为兰才人是见到了皇上激动呢。”鹤妃尽量放慢了步子,笑得别有深意:“看妹妹适才那被迷得五迷三道的痴傻模样,感情是一心惦记着赏钱,心不在焉呢。”
兰才人忸怩地一拧腰身:“鹤妃娘娘竟然也会打趣人了。怀恩是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