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凌烟胳膊像是碰到了铁柱上面,被硌得生疼,愤声骂道:“就凭借你们,也想见皇上?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?只要有我常凌烟在,你们就休想狐媚惑主,阴谋得逞。”
“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。”
子衿小声嘀咕一句。
常凌烟耳朵尖,听在耳里,立即炸了毛:“你说什么?你说谁是小人?”
仇子衿做的是天天刀口舔血的营生,练就一副贼大胆,天不怕,地不怕,立即不甘示弱地还嘴:“一个后宫妃子,参政羞辱朝廷大将,慕白哥哥忍你,我可不怕,大不了皇上跟前评理,论个谁是谁非。”
褚慕白眼见仇子衿不自量力,这性子要吃亏,慌忙拦住她:“子衿,不得无礼。”
常凌烟的火气却逐渐消下去,望着她一声冷哼:“不过一个跳梁小丑而已,也配与我叫嚣?来人呐,给本宫将她赶出紫禁城,若是敢反抗,打断她的腿!”
侍卫们一愣,不知道子衿究竟什么来头,不敢冒冒失失地上前。
常凌烟恨声道:“都不知道是如何当值的,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放进宫里来,当皇上的御书房是菜市场吗?”
褚慕白知道此事闹腾下去,无休无止,吃亏的也定然是子衿,忍气吞声地拽着子衿的手:“我们暂且先回吧,明日再来。”
“凭什么?”子衿不服气。
褚慕白不由分说拉拽着她,径直出了宫,子衿仍旧气咻咻地破口大骂,十分不服气。
枫林里,褚慕白与子衿刚走,鲁伯的尸体便运送回来。
因为天热,不能停尸,月华便立即差人去北城买了一副棺木回来,殡葬所需用品,也一并由店家拉车送了过来。
赶车的伙计,也是棺材铺的掌柜,是个热心的汉子,帮着将棺木一起小心翼翼地抬进来,然后一样一样叮嘱装殓的时候,需要注意的事情。
月华心里正是沉重,听得心不在焉。
初九说:“劳请掌柜留下来搭把手吧,我们几人也都不懂这些丧葬习俗,一会儿自然另外有赏银。”
掌柜立即痛快地应下来,忙里忙外,亲手给鲁伯整理好遗容,一丝不苟,连个发丝也不乱。然后将鲁伯装裹入殓了,就葬在离香澈坟墓不远的地方,他比划好了位置,又仔细叮咛了初九棺木朝向。
这时候,天色已经昏黑,褚慕白和子衿还没有回来。
月华一人呆呆地坐在竹屋窗前,心里思绪翻涌,难免伤感。
掌柜的走到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