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是血战沙场,光荣地死在西凉人的手里,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!
可是,这才是真相,虽然残酷,但却是仇叔叔和鲁伯拼死捍卫的真相。
“后来如何了,仇叔叔他......?”
月华小心翼翼,甚至不敢问,害怕听到一个会令自己再次伤心欲绝的结果。
冯晾面色一黯,沉声道:“仇正乾怒斥他常至义的累累罪行,破口大骂,并且揭发了常至义这些年里,授意底下将领,一直暗中勾结西凉人,致使边关战事不断,常家也为此得以将长安兵权紧握在手里,并且贪墨了军费不计其数,而,牺牲了那么多的将士性命。
常至义恼羞成怒,他指使手下的人,围攻仇正乾,痛下杀手。
仇正乾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,肯定难逃一死,在搏斗中,用手中金刀,在褚将军的陵墓之上刻满了常至义的名字,留作线索,而自己身中十余刀,身上的热血全都洒在墓石之上,惨不忍睹。”
难怪,父亲的陵墓无端被毁,而重新修缮的时候,墓石会少了许多,原来,是仇叔叔在墓石上刻下了常至义的名字,希望能够警示自己。只可惜,全部被常至义毁尸灭迹。
“那,那仇叔叔的尸体呢?”
冯晾早已老泪纵横,语带哽咽地摇摇头:“幸好,常至义当时在专心对付仇正乾,以为鲁三已经身亡,所以鲁三才能够有幸趁乱逃离了枫林,逃出京城。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,他就全然不知了。”
月华实在忍不住掩面而泣,只是害怕被人听到,所以不得不强压住声音,低声呜咽。
冯晾沉默片刻,方才继续说道:“老儿所知道的事情,也就只有这么多了。鲁三他托老儿跟娘娘说一声,他对不起娘娘,识人不清,助纣为虐,害死了仇正乾,死有余辜。他唯一的希望,就是有朝一日,褚将军的血仇得报,用常至义的血祭奠那些死去的将士。
我们都是从战场上,跟兄弟们出生入死侥幸活下来的,那些兄弟们断然不应该就这样被自己人出卖,冤死在苍耳山的雪海里。所以,我们都愿意拼了自己的性命,揭发他常至义,报仇雪恨!”
月华心里悲愤难当,颤抖着声音,冲着冯晾点点头:“谢谢冯伯,如果不是你,可能我父亲的大仇就果真石沉大海了。我一定陈禀皇上,诛杀常至义,为我父亲还有冤死的将士们鸣冤昭雪!”
冯晾摇摇头:“娘娘说这话见外,老儿今日完成了鲁三所托,又亲手送鲁三上路,也算是心愿圆满了。如今唯一的念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