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家一直就奇怪,觉得反常。如此看来,定然是皇上在太后跟前说了什么。什么叫‘你能有命把孩子生下来’?‘你以为皇上会认这野种吗’又是什么意思?你不觉得不是一时气言吗?”
林嬷嬷愣怔在原地,手里的汤碗都有些发颤:“皇上是有那样的心思了?”
“不错!”太皇太后一捶炕桌:“这分明就是泠妃到太后跟前苦闹,太后无奈之下就将口风透露给了泠妃,泠妃一时气恨,口不择言,所以顺嘴说了出来。皇上看来是容不下我们常家了,皇上想要动手了!”
“怎么会,怎么会?”林嬷嬷仍旧有些难以置信:“如今皇后和廉妃都这样得宠,兴许只是一时搪塞之言,或者是廉妃娘娘一时糊涂,做了什么错事,皇上有意降罪?”
“若是果真如此,他一直按兵不动,还对常凌烟虚与委蛇,又是在忌惮什么?”
“皇上......总不能一直都是在逢场作戏吧?”
“对常凌烟是逢场作戏,对于她褚月华,两人是一起做戏给哀家看!褚月华是否真的失忆还有待商榷。”
“我们已经用两个宫娥试过那药,都很灵验。咱的人也亲眼见到皇后服下了那药啊?”
“其中肯定是哪里出了差错,我们不知道而已。不行,赶紧差寿喜到皇上跟前打听打听,看看皇上这一阵子,究竟在忙些什么?他经常跟褚慕白,邵子卿几人在御书房里商议什么事情?还有,把常凌烟给哀家传唤过来,哀家要问问,这空穴来风究竟是来自何处?”
事关重大,林嬷嬷也慌乱了手脚,片刻不敢耽搁,应声立即吩咐下去,不多时常凌烟便由宫人搀扶着进了慈安宫。
她换了一身常服,也卸下了满头簪环,明显是已经歇下了。
一进门,太皇太后便立即屏退了她身边伺候的宫人,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凝重在殿内铺展开。
“过来,”太皇太后朝着她招招手,厉色道:“跪下!”
常凌烟见她满脸凝重,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,残留的一点睡意顿时消弭无踪。满心忐忑地蹭到跟前,战战兢兢地跪下去。
“是不是......凌烟又惹您生气了?”
太皇太后看见她,气就不打一处来:“今晚中秋宴上究竟怎么回事?”
常凌烟一缩肩膀:“凌烟只是......只是一时贪馋,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。”
“抬起头来!”太皇太后猛然厉声道:“哀家问你,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,不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