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及收拾齐整,璇玑就已经来到房间门口,轻巧地叩叩房门。
周远佯作愕然回头,璇玑正斜靠在他的房门上,眉梢眼角都是不一样的风流颜色。
她今天好像有哪里不一样,周远眼尖,一眼就觉察了出来,她虽然仍旧是宫人的装束,但是里面的夹衣好像不那样臃肿了,是上好的锦缎面料,刺绣精致,完美勾勒出了她身材的线条。
而且,她明显是施了脂粉与胭脂,显得一张脸更加是粉腻娇嫩。那抿了胭脂的一点樱唇,应该是蘸了香油,看起来油汪汪的,透着亮泽。
陆袭这些时日做的是苦差事,风吹日晒的,皮肤黝黑粗糙,每次来找他私会的时候,都是刻意擦了脂粉。因为底色黑黯,再擦一层白的廉价的香粉,尤其是脖颈处暴露出来的粗糙,显得她一张脸就像是挂了霜的驴粪蛋,极是倒胃口。
再看璇玑,那种动人心魂的白一直延伸到领口里面,就像是羊脂白玉一般,令人忍不住就想着扒着领口一探究竟。
周远的眼睛好像都有些直了,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:“原来是璇玑姑娘,有何指教?”
璇玑手里攥着一块牡丹红的帕子,掩着唇一笑,风情万种:“只许别人有事没事地过来殷勤,我没事就不能来么?”
周远知道她定是看到了陆袭,世间就有这样巧的事情。
他讪讪地笑笑:“璇玑姑娘误会了,那个丫头是奉命来给她们嬷嬷拿药的,拿了药就立即走了。”
璇玑“咯咯”娇笑:“不打自招,周大人这不是欲盖弥彰么?”
她一笑,全身都在颤。
周远就知道,火候来了,这个女人和皇后娘娘跟前的玉书不一样,果真有门道。
他冲着璇玑挑挑眉毛,轻佻地问:“璇玑姑娘认为我想掩盖什么呢?”
璇玑的脸颊上“腾”地升起两朵红晕,逐渐晕染开,轻轻地“呸”了一声:“想遮掩什么,周大人自己心知肚明,问我作甚?”
周远绽放出一个自认为最是邪肆的笑意:“我是果真不懂,还请璇玑姑娘明示。”
“明知故问。那丫头走路都带着一股盎然春意。有道是‘此地无银三百两,隔壁王二不曾偷’,周大人应该不会是在偷人吧?”
璇玑白了他一眼,周远的魂立即飞了。轻咳一声,一本正经道:“璇玑姑娘怕是真的误会了,有您这样天仙一样的美人,我周远不爱,怎么会喜欢那样粗陋的丫头?我周远有那样饥不择食么?”
明知道周远那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