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祥有些冤枉,斜眼看一眼泠妃,不敢实话实说,免得两面不是人:“太后娘娘教训得是,奴才记着了。”
太后心知肚明,这是泠妃的手笔,不过不想训斥她,让她在宫人们面前没了颜面,仍旧是教训荣祥:“皇上嘴皮都干了,发烧的时候最是缺水,你们这么多奴才守着,竟然不知道喂皇上一点水喝?”
荣祥仍旧是认了:“奴才这就去端茶。”
“哀家问你,皇上用过早膳没有?”
荣祥不愿意继续替泠妃背黑锅了,瞅了泠妃一眼,支支吾吾没说话。
泠妃笑笑:“皇上这一直没睡醒,妾身想着让他多休息一会儿,所以没让奴才们打扰他。”
太后勉强按压下火气,冷冷地对泠妃道:“你跟哀家过来。”
泠妃偷偷瘪瘪嘴,相跟在太后身后,满怀着忐忑,行至旁边偏殿。
太后屏退周遭下人,方才沉声对泠妃呵斥道:“简直荒唐,哀家特意制造这样的机会,让你在皇上跟前侍奉汤药,趁机培养一下感情,你倒好,直接培养到床上去了。皇上龙体欠安,正是身子虚弱的时候,你就这样亟不可待?”
泠妃被太后一番抢白,说得也是面红耳赤:“泠儿昨日也是尽心尽力,一直守到夜半,见皇上烧热退了一些,方才心安。实在困倦得不行,就想着躺在皇上身边小寐片刻的。后来......后来皇上一直说冷,妾身就抱着他,然后......就水到渠成了。”
“呸!”太后轻嗤一声:“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了解?皇上他这些时日一心扑在她褚月华的身上,对于男女之事向来不太热衷。若非是你一心勾引他,他绝对不可能主动的。你就这样亟不可待,不能等皇上身子好一些?这样很伤元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