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若正转身打量着暖棚里的环境,听到月华提及自己的名字,扭过头来:“陆袭姑娘,你告诉我,周太医给你用的是什么堕胎药?”
陆袭抿抿唇,羞涩地说出口:“土膝根和麝香。”
“外用?还是内服?”
陆袭的头更低,更加羞窘:“他说熬药不方便,而且,这个方子稳妥一些。”
檀若的面色变了一变,难以置信道:“放屁!简直就是狼心狗肺!他就连汤药都不敢给你熬,竟然让你用这么危险的方子?!你还处处向着他说话。你可知道这个法子多危险?尤其是你们差事劳累,稍不注意,就是扎心而死!你能保住这条性命,已经是幸运。”
陆袭瞠目结舌,一脸的难以置信:“不可能的,他说这样不伤身的。”
檀若面对她的执迷不悟,无奈地摇摇头:“若是果真有这样周全的法子,谁还会喝那些苦汤药?这种法子害死的人命可不少!并非我危言耸听,你以后能不能生养,还不一定呢?”
陆袭一张脸愈加煞白,毫无血色。
一旁的玉书终于忍不住,上前一步,气红了脸:“陆袭姑娘,实话就跟你说了吧。那周远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他前些时日来给娘娘诊脉的时候,便对我动手动脚,被我训斥了一通,方才老实一些。这样的男人压根就靠不住。”
月华惊讶地抬起头:“他果真竟然这样胆大包天?我以为只是几句嘴上便宜,上次轻饶了他。”
玉书恨声道:“这样羞人的事情,我哪里好意思说出口。再说了,我玉书也不是那好惹的,现在还后悔那日没有朝他脸上挖一巴掌呢。给他永远留个记号,也免得继续祸害别人。”
陆袭脸色变了又变,挣扎着就要下地。
“你要做什么去?”月华厉声叱问。
“自然是要找他周远问个清楚明白。”
“对于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,陆袭,你去了也不过只是自取其辱,自己徒惹伤心罢了。”月华幽幽叹息一声道:“劝你还是将养好自己的身子要紧。这小产还不比十月怀胎,瓜熟蒂落,这可是生生地从身子上拽下一块肉来,更何况周远给你下了这么猛的药,你若是不好生爱惜自己的身子,谁疼你?”
陆袭执拗地摇摇头:“娘娘,陆袭知道您是为了我好,但是即便是让我死,我也要死个明白,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,我陆袭究竟哪里对不起他?我只要亲口问问他,死了心,娘娘是要杀还是要罚,陆袭都绝无二话。”
“男人变心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