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心才带来的人就抱肩守在殿内门口,谁也不让进。
月华有些奇怪:“如何沈心才还带了人进来?”
水悠摇摇头:“不知道呢,听咱的人说是个浑没有规矩的,守在殿门口一言不发,还凶巴巴的,颇为自大。”
“什么模样?”月华想,该不会是今日与自己交手的那个管事吧?
水悠又摇摇头:“一直低垂着头,头上包巾遮了半张脸,所以也看不清眉眼。”
月华点点头:“咱的人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?”
“没有呢,自始至终只有小太监友德进去送了一盏茶。”
这样谨慎,想来也是没有说什么正大光明的话。月华也只能作罢,因为忙碌太后寿宴,很快将此事忘在脑后。
再过四、五天,就是太后的寿诞。往日太皇太后在的时候,按照皇家的规矩,晚辈不能过寿,所以从来就没有操办过。
今年,宫里太后最为尊贵,早在一月以前,陌孤寒就提议想好生操办,大肆排场一番。
可是这后宫里的事情那都是太后在一手掌管,寿宴琐碎,总不能让太后自己操心劳力。月华与泠贵妃又都身怀六甲,劳累不得。更何况,月华即便有心,也不能主动大包大揽,免得太后再疑心她是要趁机揽权。
太后说自己还没有那个福气,暂时就免了吧。
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遗憾。
过后月华与陌孤寒就商量着,不大肆地劳师动众,到时候将几位王爷,还有嫁出去的长公主,朝中几位重要的肱骨之臣全都请过来,给太后贺寿。再请个戏班,杂耍,既不铺张琐碎,还又哄了太后高兴。
太后眉开眼笑地应下,陌孤寒当场就将筹备寿宴一事交托给了月华。
陌孤寒体恤她的身子,再三叮嘱,一切从简,不用过于辛苦。宫里的老人们以往操办太皇太后的寿宴都有经验,月华只需要吩咐下去,斟酌个主意,下面人就能全都办得妥帖的。
月华却是有心趁此机会,与太后能够亲近一点,所以格外用了心。已经忙碌了数日,如今临近,琐碎事情就多起来。
安排宴席,布置寿堂,烧制寿碗,事无巨细,月华都要亲自过问一声。有遗漏的,宫人也直言不讳地提醒。若是有自己拿不定主意的,月华就去瑞安宫里请示太后一声,全都按照她老人家的意思来办。
虽然辛苦一些,太后与她说话的口气仍旧不善,还百般挑剔,但是她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和缓起来。有时候还会没好气地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