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眼:“这嬷嬷好像也跟了你许久了?”
怀恩应一声:“以前我在针工局里做事的时候,她就对我十分照应,所以就讨了来,有个说话作伴的。”
月华点点头,佯作随意问道:“在忙什么呢?怎么一手心的汗?”
言罢抬起手用手里的帕子去擦拭她的手心。
怀恩忙不迭地抽回手:“一手的臭汗,我去洗洗,可别脏了你的帕子。”
月华笑笑,并不勉强:“你跟我怎么还这样客气?”
怀恩到一旁融化的冰盆里洗洗手,又打湿了帕子擦擦脸:“正打络子呢,新学的花样,编了拆,拆了编,笨手笨脚的,心里毛躁。再加上适才您冷不丁敲门,愣吓了一手的汗。”
月华打眼去看,桌子上果真放着编了一半的络子,看不清是什么雏形。
“这是编的什么?”
怀恩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我想研究研究编个铃铛娃娃逗小公主呢。”
“你太有心了。”月华夸赞道。
“我这后半辈子就指望小公主和小皇子照应了,自然要上赶着巴结。”
怀恩随口玩笑,转身丢了手里的湿帕子,去衣箱里翻找片刻,转过身来,冲着月华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“其实,我还给两人一人做了一件包被,就是跟你的比起来,过于寒碜,就没有拿出手。”
伸手捧着递给月华看,月华接在手里,留心看她向上的手心,白白嫩嫩,如玉无瑕。
不是怀恩!是自己多疑了!
她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一阵轻松,漫不经心地将包被展开,上面绣的是各样古灵精怪的十二生肖,盎然有趣,绣工精细。
月华自然忍不住夸赞两句,重新叠好递给檀若:“这么灵气十足而又新颖的绣工,一眼就欢喜,回头若是有空闲,就多给绣两床。”
怀恩脆生生地应下,两人闲言两句,月华便起身告辞了。
回到清秋宫里,陌孤寒也已经回来了,见到月华,问道:“听说你适才去兰婕妤那里了?”
月华点点头:“一无所获,找借口看过怀恩的手心了,什么痕迹也没有,也许,的确是妾身冤枉了怀恩。”
“究竟能是谁呢?简直匪夷所思。”陌孤寒懊恼道:“今日褚慕白搜查泠贵妃的寝殿的时候特意检查过,她的宫人里也没有人掌心带胎记。”
“适才真的很想直白地盘问怀恩,也总好过这样猜疑,日后若是查明与她没有干系,只是误会,也两厢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