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鸢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,眼皮被黏在一起,怎么也睁不开。
他记得自己是被疼晕的,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泼了他一身的硫酸,然后就是小玉玉撕心裂肺的哭声和慌乱的模样。
那硫酸顺着额头流了他一脸,甚至还有流进他衣襟中的。所以他是被毁容了还瞎了?
心中有些不安。凤鸢伸手摸了摸身边,被子没有酒店中的柔软,这里是医院。
确定了自己所处的地方,正要收回手,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。大手握的很轻,像搭在手背上似的,小心的让人心惊。
凡奈尔扶着凤鸢坐好,捧起爱人的脸温柔的吻了吻看不出来的嘴唇,失而复得的深情的看着眼前的怪物,如同看着绝世美女,没有一点嫌弃厌恶,只有欢喜。
“阿鸢,真好,你还在,你知道吗,最开始医生说你没救了,后来又说医不好了。”
听出男人声音中的欣喜,凤鸢愣了愣,他都可以想象自己如今的模样有多恶心。心情复杂的伸出手向男人摩挲去,摸到男人的脸颊才停下来。
凤鸢动了动嘴唇,艰难的开口:“凡——奈尔、谢……谢你。”
“和我说什么谢谢。”再次亲了亲“怪物”的“嘴唇”,凡奈尔眼中闪过阵阵寒光,“宝贝,等我,我再做最后一件事就带你离开,和你去旅游世界,我会做你的眼睛。”
“凡奈尔——我……”凤鸢茫然,努力的去感受着心头空洞的感情,“我……好像、好像……喜欢你,想——开心,不知道、这——算不算?”
是的,想开心,想发自内心的高兴,但是他不会,他感受不到。凤鸢不安,似乎他真的没感情,这种感觉让人后背发麻。
“算!当然算!”男人眼中一亮,仿佛黑夜缀满星辰,“宝贝,算,这是喜欢,以后你会变得更加喜欢我,会感受到的。”
“嗯。”凤鸢语气带了几分欢快,“是喜欢——你吗?”
“嗯,是的。”阿鸢终于对他有感情了,哪怕一点点他也非常高兴。
凡奈尔在医院形影不离的照顾了凤鸢半个月,等到伤势稳定下来就开始早出晚归,还好白日里有舒轻煜陪着,也不算太无聊。
直到一个月后的夜晚,金发男人满身血气的归来。
祁铉守在病房门口,看到满脸鲜血的凡奈尔愣了愣,等到对方走进才皱着眉问:“你去杀人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你不怕坐牢!”凡奈尔话刚说完,祁铉就毫不客气